的背影。
她收回目光,转身。
傅九阙已回到书案后坐下,执起笔,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。
烛光跳跃,映着他低垂的眉眼,温润如玉,一派安宁。
可孟玉蝉心中那点寒意,却因这份刻意的平静而更甚。
她走到书案前,没有坐下,只是站定。
目光直直地落在傅九阙脸上,不再有丝毫迂回,开门见山:“夫君与苏小姐,似乎很熟?”
傅九阙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一滴墨汁险些滴落。
他抬起头,迎上孟玉蝉清冷的目光,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神情,语气也如常:“夫人多心了。不过是几年前,苏小姐曾因苏府修缮,在侯府客居过一段时日,那时见过几面,点头之交罢了,谈不上熟。”
“点头之交?”孟玉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夫君待人向来温润有礼,如春风化雨。莫说是客居的表小姐,便是府里洒扫的下人,夫君也未曾苛责过半分。夫君这般的性子,落在旁人眼中,尤其是心思活络的少女眼中,怕是不止点头之交那么简单吧?”
她顿了顿,看着傅九阙那双眼眸,一字一句说道:“或许,正是夫君这份对谁都好,才让人念念不忘,生了不该有的痴念,以为自己是那独一无二的一个,以至于纠缠至今,难以自拔?”
这番话,像一把裹着棉花的针,表面不露锋芒,内里却针针见血。
她在指责他无差别的温和才是招蜂引蝶的根源,更是苏烬月痴缠不休的祸首!
傅九阙的眉头终于蹙了一下。
他看着孟玉蝉,眼神复杂。
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讽刺,更听出了那底下深藏的介怀?这让他心头微动,却又被更大的困惑覆盖。
她究竟在气什么?气苏烬月的纠缠?还是气他?
孟玉蝉心中亦是翻腾。
她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脸,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自嘲。
是啊,她凭什么要求特殊?凭新婚以来这短短几月相敬如宾的相处?
她与他今生的交集,浅薄得可怜。
傅九阙放下笔,身体微微前倾,似乎想解释得更清楚些:“夫人,我与苏烬月之间,绝非你所想。当年在侯府”
“夫君不必说了。”孟玉蝉却倏地打断了他,仿佛怕再听下去,会动摇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,“往事如何,妾身并不想知道。”
她深吸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