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的承继!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,“所以,之前那些风言风语,不过是想往我们阆华苑泼点脏水,或者试探罢了。苏烬月?她苏氏捧在手心都怕化了,怎会舍得让她沾上九阙的边儿?”
襄苧恍然大悟,随即又涌上更大的忧虑:“那夫人那边,岂不是更容不下二少爷和您了?”
孟玉蝉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停下脚步,目光投向远处侯府那层层叠叠的飞檐斗拱,眼神却有些飘忽。
这侯府的泼天富贵,底下到底埋着多少见不得人的腌臜?她隐隐有种直觉,这烈火烹油般的煊赫,未必能长久。
而那个看似沉默寡言,被所有人轻视的庶子傅九阙,或许,正是这大厦将倾时,最关键的那个变数。
只是前世她死得太早,没能看到最终的结局。
“走吧,”孟玉蝉收回目光,压下心头那点不安,不愿再多想,“回苑里去。”
主仆二人沿着一条僻静的卵石小径,往阆华苑的方向走。
四周越发安静,只听得见两人细微的脚步声和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。
这地方靠近侯府西角,有些荒僻,一道爬满枯藤的矮墙突兀地横在前面,墙根处开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,木头都朽得发黑了。
眼看就要绕过矮墙,一阵极其细微的男子说话声,却顺着风,断断续续地从那扇朽木小门外飘了进来!
孟玉蝉和襄苧的脚步同时一顿。
襄苧瞬间紧张起来,下意识地攥紧了孟玉蝉的衣袖,小脸发白,低声道:“夫人有人!在墙外!听着不像好人!”
孟玉蝉心头也是一凛。
这地方荒僻,墙外更是侯府后巷,少有人迹。
谁会鬼鬼祟祟躲在这里说话?她竖起耳朵,凝神细听。
那声音压得太低,听不真切,只能勉强分辨出是两个人。
襄苧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,拉着孟玉蝉的胳膊就要往后退:“夫人,这地方不对头,咱们快走吧!别惹麻烦!”
孟玉蝉也知情况不明,贸然窥探危险太大。
她点点头,正要顺着襄苧的力道转身离开。
就在这时!
一个熟悉的男声,钻进了她的耳朵!
“跟上去了吗?”
这声音是傅九阙?
孟玉蝉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。
她猛地刹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