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,看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孟玉蝉,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些。
孟玉蝉靠在他怀里,急促地喘息着,大脑一片空白。
竹屋里只剩下三个孩子微弱的呼吸声,和角落里一盏烛火摇曳的光影,映照着相拥的两人。
孟玉蝉瞬间回神,她像被烫到一般,猛地挣开傅九阙的怀抱,踉跄着退开两步。
她的目光死死钉在干草铺上那三个小孩子身上,“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他们是谁?怎么会伤成这样?!”
傅九阙怀中一空,眼底闪过一丝失落。
他看着孟玉蝉充满质问的眼神,沉默了一瞬,才低沉地开口:“是苏氏的人,准备丢去乱葬岗的’。我的人恰巧发现,截了下来。”
“苏氏?”孟玉蝉失声惊呼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她为什么要对这些孩子下如此毒手?他们才多大?能碍着她什么?!”
她完全无法将这三个无辜孩童与高高在上的侯夫人联系起来。
这太荒谬!太残忍!
傅九阙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神幽暗,里面翻滚着厌恶和一丝痛楚。
最终,一个名字还是从他齿缝间艰难地挤了出来:“是傅长安。”
“轰——!”
傅长安!
苏氏的命根子!长庆侯府的世子爷!
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!
“玉蝉!”傅九阙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,当务之急,是救人!”
他目光沉凝,指向那三个气息奄奄的孩子,“他们还活着!”
孟玉蝉猛地一震!
是的,救人!
这三个无辜的孩子,才是眼下最紧要的!
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,深吸一口气,目光急切地看向傅九阙:“请大夫了吗?伤得这么重”
她不敢想象这些孩子经历了什么,那脚踝的伤,恐怕骨头都
“请了。”回答的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竹屋门口的来福。他
“城里最好的外伤大夫,刚走不久。药也开了,喂下去了一些。只是”
来福顿了顿,抬眼飞快地扫了一下傅九阙,才低声道:“大夫说,外伤虽重,但更麻烦的是他们体内都被下了同一种极霸道的毒。这毒,不解的话,熬不过三天。”
“下毒?!”孟玉蝉的心猛地一沉,寒意再次席卷全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