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姑娘在此清粥小菜,未免太过简朴。不如,由在下做东,请二位移步去太白楼?太白楼新来了位江南的厨子,手艺一绝,正好让二位尝尝鲜,也算是在下为方才的唐突赔罪了。”
说着,目光还在虞逍遥身上来回逡巡,恨不得把她从头到脚舔一遍。
孟玉蝉只觉得一阵反胃,正要冷声拒绝。
一旁的虞逍遥却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极美,像冰雪初融,春花乍放,瞬间晃花了傅长安的眼。
傅长安看得心痒难耐,骨头都酥了半边。
“哦?太白楼?”虞逍遥的声音也放柔了些,带着点好奇,慢悠悠地站起身,莲步轻移,朝着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的傅长安走了过去。
“听起来,倒是不错。”虞逍遥在距离傅长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,巧笑倩兮。
傅长安被这笑容迷得神魂颠倒,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舒坦。
他贪婪地吸了口气,只觉得,这美人连身上的味道都这么好闻。
“姑娘若是喜欢,在下天天请姑娘去都成!”
虞逍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眼底却是一片冰冷。
“世子请回去吧,我们这里不欢迎你。”孟玉蝉这时突然走过来,挡在虞逍遥面前,瞪着他。
傅长安被驳了面子,瞪着挡在虞逍遥身前的孟玉蝉,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。
“孟、玉、蝉!”他咬着后槽牙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,“你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!把人交出来!凌姨娘昨夜伤重呕血,昏迷不醒,眼看就剩一口气吊着了!你再敢扣着虞神医不放,耽误了救治,她就是被你活活害死的!到时候,我看你怎么跟侯府上下交代!”
他喘着粗气,梗着脖子吼道:“就算是府里任何一个下人遭此不幸,本世子也会心急如焚,全力救治!人命关天,岂容你在此推三阻四!”
孟玉蝉看着他这副虚伪做作的嘴脸,非但没有退让,反而迎着傅长安那吃人的目光,向前踏了一小步,脊背挺得笔直,声音清冷:
“哦?世子爷当真是宅心仁厚,视府中上下如至亲?那敢问世子爷,前几日你表妹苏烬月,在您正院偏厢染了风寒,高烧不退,咳得肺都要呕出来的时候,您人在何处?可曾派过一名大夫?送过一碗汤药?可曾去那紧闭的院门外,问过一声她是否安好?”
傅长安脸上的怒容猛地一僵,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抽了一记耳光。
苏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