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,恐非宜男之相。
苏氏当时便顺着话头,半是抱怨半是担忧地说了一句:“唉,玉蝉这孩子,瞧着是单薄了些,只怕是不容易有孕的。我们侯府嫡脉,子嗣可是大事”
这话,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,意在敲打孟夫人,怎会料到竟被这孟玉蝉听了去?还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!
“儿媳自那日知晓婆母心中忧虑,便日夜难安。”孟玉蝉的声音依旧低柔,带着惶恐和自责,“身为九阙之妻,若不能为夫君开枝散叶,绵延子嗣,岂非是儿媳的罪过?不仅愧对夫君,更愧对婆母您的期许,让整个侯府面上无光。”
她说着,眼圈竟微微泛红,声音也带上了些许哽咽,“儿媳心中惶恐愧疚,无地自容。这才斗胆,求助于昔日故交虞神医,只盼能调理好身子,早日能为傅家诞下嫡孙,以安婆母之心,以全夫君之望。实不知,怎会被误会至此”
她微微抬起盈着水光的眸子,看向苏氏,那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和不解:“婆母,儿媳此举难道错了吗?”
一字一句,合情合理!
傅九阙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异彩,他端起茶盏,借着氤氲的热气,遮住了唇角那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笑意。
他的妻子,竟有如此急智!这番应对,简直是神来之笔!
不仅彻底撇清了罪名,反将了苏氏一军,灭了她日后往自己房里塞妾的心思,还顺带在所有人面前,尤其是他面前,表明了她“一心为夫家子嗣”的“贤良”立场。
高明!
实在是高明!
傅长安则彻底懵了,脑子里乱成一锅粥。
孟玉蝉是为了自己?
为了给傅九阙生孩子?还扯出了母亲私下说她不能生的话?
这弯绕得太大,他完全跟不上,只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,对自己越来越不利,看向孟玉蝉的眼神充满了茫然和更深的忌惮。
而苏氏,此刻的感受只能用“五雷轰顶”来形容。
她想反驳,想怒斥孟玉蝉胡说八道!
可是话呢?
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!
因为孟玉蝉说的,是铁一般的事实!
是她苏氏亲口说过的话,能怎么辩?难道当众否认自己没说过?傅九阙就在旁边看着!
孟玉蝉敢如此笃定地说出来,就绝不怕对质!
自己矢口否认,只会显得更加心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