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自己做下这等丑事,还有什么脸面要求别人来看他?九阙说得对,传出去丢的是侯府的脸面。”
苏氏不可置信地抬头:“侯爷!您怎么能这么说!长安可是我们的嫡长子啊!他如今重伤在床,您就忍心看他成为废人吗?”
长庆侯避开她的目光:“大夫不是已经看过了吗?能不能治好,听天由命吧。”
“不!虞神医一定能治好他!”苏氏抓住长庆侯的衣角,声泪俱下,“只要请虞神医来,长安就有救!侯爷,我求求您,让九阙去请虞神医来吧!妾身求您了!”
长庆侯看着跪在脚边的发妻,心中并无太多波动。侯府利益至上,一个废了的儿子,不值得再投入更多资源。更何况,若是傅九阙科考得中,侯府将来反而更有指望。
“九阙方才说了,虞神医与玉蝉只是几面之缘,请不动的。”长庆侯语气冷淡,“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苏氏彻底崩溃了:“长庆侯!你好狠的心!长安也是你的儿子啊!你就眼睁睁看他变成废人吗?我告诉你,若是长安好不了,我就让整个侯府不得安宁!”
长庆侯闻言面色一沉:“放肆!看来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了!来人,送夫人回房休息!”
两个婆子应声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氏。苏氏又哭又闹,挣扎着不肯离开。
“侯爷!您不能这样!长安是您的嫡长子啊!”苏氏哭喊着,声音凄厉。
长庆侯别过脸去,不再看她。
傅九阙冷眼看着这一幕,心中并无太多波澜。
在这个家里,他早已看透了人情冷暖。若不是自己有能力自保,恐怕早已死在不知哪个角落。
凌姨娘站在门口,脸色苍白。
她看着傅九阙,心中越发不安。这次刺杀失败,傅九阙必定已经猜到是她所为。若是他科考得中,日后得了势,岂会放过她和她的长安?
不行,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翻身。凌姨娘攥紧手中的帕子,眼中闪过狠厉之色。
待苏氏被强行带离后,厅内一时寂静。
长庆侯揉了揉眉心,看向傅九阙:“科考在即,你准备得如何了?”
傅九阙恭敬回道:“回父亲,已在准备中。”
“好,好。”长庆侯点点头,“侯府的未来,就指望你了。至于你大哥...”他顿了顿,“等他伤好些,就送他去庄子上休养吧。”
这话已是明白地表示要放弃傅长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