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劲:“侯爷,连凌姨娘都这么说了,您就答应了吧!不过是要九阙一块肉,又不会要他的命!但那可是能救长安的啊!”
长庆侯沉默不语,目光在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和静立一旁的傅九阙之间来回移动。
厅内一时寂静,只听得见苏氏压抑的抽泣声。
忽然,傅九阙轻笑一声。那笑声清冷,打破了压抑的气氛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。
“好一个‘不过是一块肉’。”傅九阙语气平静,“母亲为了大哥,真是费尽心思。”
苏氏怒目而视:“你这是什么话!救你大哥难道不应该吗?”
傅九阙不理会她,转而看向那所谓的天师:“这位道长,既然有此奇术,想必成功案例不少。不知可否告知,您亲自施术成功的有几例?接回之后,功能恢复如初的又有几人?”
张天师被他问得一怔,支吾道:“这个,此术极为罕见,贫道也只是见过,并未亲自...”
“那就是一例都没有了?”傅九阙打断他,目光锐利如刀。
苏氏急忙插话:“就算没有先例,试一试又何妨!万一行呢!”
傅九阙终于将目光转向她,语气冷冽:“母亲说得轻巧。若是失败了呢?大哥伤势加重,而我也会因此伤残。到时侯府一连折损两个儿子,这责任谁来承担?”
苏氏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傅九阙又看向凌姨娘,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:“更令我好奇的是,姨娘今日为何如此深明大义?竟舍得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冒此风险?”
凌姨娘脸色煞白,强作镇定:“我都是为了侯府...”
“好一个为了侯府。”傅九阙冷笑,“却不知是为了侯府,还是为了别的什么?”
长庆侯闻言,目光陡然锐利起来,盯着凌姨娘:“九阙此话何意?”
傅九阙不紧不慢地道:“儿子只是觉得奇怪。寻常母亲,就算是为了天大的理由,也断不会轻易答应让亲生儿子受这等罪。除非...那根本不是亲生儿子。”
此话一出,满堂哗然。
凌姨娘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恐慌:“你胡说什么!”
苏氏也愣住了,看看凌姨娘,又看看傅九阙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长庆侯面色凝重:“九阙,把话说清楚。”
傅九阙平静地道:“父亲不妨想想,这些年来,姨娘待我如何?可有一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