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门楣吗?”
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去:“九阙那孩子,虽说性子冷了些,但读书上是块料子。这次科考,若能高中,才是我们侯府未来的依仗。有些事,该早做打算了。”
这话如同晴天霹雳,狠狠砸在苏氏头上!
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长庆侯竟然在亲生儿子还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,就已经在考虑放弃他,转而要去扶持那个贱人生的庶子了?
震惊过后,是滔天的愤怒和心寒!
“侯爷!您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!”苏氏猛地站起来,声音尖利,浑身发抖,“长安是您的嫡长子啊!您就因为他能不好了,就要抛弃他吗?要去捧那个贱种?我绝不答应!只要我活着一天,这侯府就轮不到他傅九阙当家!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长庆侯也怒了,“我这都是为了侯府的将来考虑!你怎么就看不明白!”
“我看不明白?我是看不明白侯爷您为何如此狠心!”苏氏眼泪汹涌而出,心痛得像被刀绞一样。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,就在不久前,她偷听到重伤迷糊的长安,竟然抓着凌姨娘的手,喃喃地喊“娘”!
这简直是在拿刀捅她的心窝子!
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,竟然在意识不清的时候,认那个贱人做娘!
巨大的怨恨和恐惧吞噬着苏氏。
她绝不能让丈夫放弃长安!也绝不能让那个贱人的儿子夺走属于她儿子的一切!
看着拂袖而去的丈夫,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狠毒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情绪,低声唤来了自己的心腹黎嬷嬷。
“嬷嬷,”苏氏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决绝,“我让你去查的那件事,必须加快!十天,最多十天,我一定要看到确凿的证据!这件事,关乎长安的生死,也关乎我们母子的未来,至关重要!明白吗?”
黎嬷嬷神色凝重,重重点头:“夫人放心,老奴拼了这条命,也一定把证据给您带回来!”
苏氏挥挥手让她下去,独自坐在空荡的房间里,眼神幽暗不明。
另一边,傅长安的院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。
傅长安脸色惨白如纸,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,却依然让人觉得他脆弱得像一碰即碎。
凌姨娘坐在床边的绣墩上,正拿着帕子默默垂泪。
她看着儿子这副模样,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