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颤抖着站起身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。
屋里只剩下傅长安一个人,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他。
未来的路一片黑暗,而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次日天刚亮,二少夫人孟玉蝉便醒了。
她一夜辗转难眠,心里惦记着昨夜傅九阙被叫去正院的事。刚梳洗完毕,就听见丫鬟通报说来福求见。
来福是傅九阙贴身小厮,这时候急匆匆赶来,必定有要紧事。
孟玉蝉忙叫人请他进来。
来福一进门就行了个礼,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:“二少夫人,二爷让小的来禀报昨夜的事。”
孟玉蝉示意他继续说,手中不自觉攥紧了帕子。
“昨夜侯夫人叫二爷去,竟是要二爷顶替世子受过!”来福气不过,将昨夜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,“侯夫人说,既然阉割世子的人指明要傅家子嗣,不如就让二爷去换回世子...”
孟玉蝉手中的茶盏“啪”地一声落在桌上,溅湿了衣袖都浑然不觉。
她脸色霎时变得苍白,眼中燃起怒火:“竟敢如此!九阙也是侯爷的儿子,虽是庶出,却也不能这般作践!”
来福低声道:“二爷当时就拒绝了,说得也在理。侯爷听了也觉得有理,这才作罢。”
孟玉蝉心如刀绞。
她早知道侯夫人苏氏偏心嫡子,对庶子傅九阙不公,却没想到竟心狠到要牺牲一个儿子去换另一个。
想起傅九阙这些年在府中隐忍度日,不禁一阵心疼。
“二爷还特意嘱咐,”来福继续道,“要您知晓府中情况,但不必为任何事担忧,更不要因他人胁迫做不想做的决定。特别是请女神医虞逍遥回来的事,让您全凭自己心意,不要为难。”
孟玉蝉闻言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告诉二爷,说我自有分寸,让他安心备考。”孟玉蝉镇定下来,吩咐丫鬟取来赏钱给来福。
送走来福后,孟玉蝉在房中踱步片刻,忽然停下吩咐:“去把上回得的那块徽墨和澄心堂纸找出来,再看看库房里可有合适的暖手筒和披风,天渐渐冷了,科考场里必定寒凉。”
既然侯府靠不住,她便要亲自为丈夫打点好科考所需的一切。
......
与此同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