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兴的”
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专往苏氏心窝子上戳刀子。
傅顺站在他娘身后,听得直皱眉头,觉得母亲这话太过露骨,悄悄拽了拽高氏的衣袖,低声道:“母亲,少说两句。”
苏氏坐在上首,手死死攥着帕子,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。
她脸上强挤出笑容,肌肉却僵硬得很。高氏每说一句,她的脸色就白一分,胸口堵得发慌。
精心培养的嫡子傅长安文不成武不就,还是个瘫子,如今竟要被她最看不上的庶子和死对头妯娌联手如此羞辱!
她气得浑身微微发抖,强忍着怒火,试图找回场子,将矛头转向二房:“瞧弟妹这话说的,九阙出息,自然是侯府的荣耀。说起来,顺哥儿年纪也不小了,书读得如何?可曾请了好的授业先生?这婚事可有着落了?若有难处,尽管跟大嫂说。”
这话,分明是暗示二房子弟也不怎么样,别光看别人笑话。
谁知高氏根本不吃这套,帕子一甩,笑得更欢了:“劳大嫂惦记了!我们傅顺虽比不得九阙这般天才,但也是个踏实肯读的。先生嘛,我们老爷自有打算,不劳大嫂费心。至于亲事,哎,孩子还小不急,总得慢慢寻个门当户对、知根知底的不是?可比不得有些人,心急火燎的,结果”
她故意刹住话头,意味深长地瞟了苏氏一眼。
苏氏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,眼前发黑,手指着高氏,“你”了半天,竟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。
正堂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就在这时,一直阴沉着脸的长庆侯傅隆珅终于开口了。
他没有看得意洋洋的二房,也没有看气得快晕过去的妻子,目光反而落在了始终垂眸静立的傅九阙身上。
片刻后,重重哼了一声,声音沉冷,却是对着上首的苏氏斥责道:“看看你管的好家!内宅不宁,嫡子失教,成何体统!身为主母,连基本的教导之责都尽不到,整日里不知忙些什么!真是越发不像话了!”
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了苏氏脸上。
她难以置信地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,嘴唇颤抖,眼圈瞬间红了。
傅隆珅从未在公开场合如此下过她的脸面!还是当着二房和庶子的面!
这简直是将她身为侯府主母的尊严踩在了脚下!
她僵在原地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脸色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