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泣不成声地加了一句:“况且儿子如今已是个废人,如何还会对孩童起那般心思?此事若闹大,儿子名声尽毁无妨,可侯府颜面何存?父亲颜面何存啊!”
这既是在求饶,也是在威胁。
如果他这个嫡子不能人道的丑闻传开,长庆侯府必将成为全京城的笑柄。
傅隆珅负手而立,目光扫过跪在脚边涕泪横流的嫡子,又掠过面容沉静看不出情绪的庶子傅九阙。
一边是惹下大祸,可能身负重罪且已成“废人”的嫡子,一边是前程远大,能为侯府带来实际利益的庶子。
利益的天平,在他心中早已倾斜。
“冤枉?”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讽刺响起,“傅世子口中的路过,可是带着好几个刁奴,将孩子们强行掳走?你给的钱,便是那三个孩子一身伤痕?”
说话的正是韦寒,此刻俊朗的脸上满是冰霜。
他的话,彻底击垮了傅长安苍白的辩解,也坐实了此事并非空穴来风。
傅隆珅闭了闭眼,最后一丝犹豫散去。
“侯爷!”一声呼喊划破空气。
凌姨娘再也按捺不住,从廊柱后冲了出来,扑到傅隆珅面前,“侯爷!长安是您的嫡子啊!他纵有千般不是,也是侯府正儿八经的继承人!您不能听信外人一面之词就”
她话未说完,但恐惧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看穿的结局。
侯爷要放弃长安了!
“闭嘴!”傅隆珅猛地睁开眼,眼中尽是烦躁与厌恶,“无知妇孺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!滚下去!”
“侯爷!长安他是”
“堵上她的嘴!拖下去!”傅隆珅毫不留情地下令,眼神冰冷。
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,毫不客气地捂住凌姨娘的嘴,不顾她的拼命挣扎,硬生生将她拖离了前院。
她绝望的呜咽声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高墙之后。
她苦心经营多年,今日却连为自己亲生儿子说句完整话的资格都被彻底剥夺。
“啧,”站在角落里的虞逍遥抱着臂膀,翻了个白眼,低声对身旁的孟玉蝉道,“真够恶心的。这就是高门大户?算计来算计去,亲儿子说弃就弃,说堵嘴就堵嘴,比我们江湖上的黑店还不讲情面。”
孟玉蝉神色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。
她听到虞逍遥的话,唇角勾起一丝讥笑。
“侯府从来如此。何曾有过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