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傅长安犯错,最后都能让傅九阙背下黑锅那般,这一次也定然可以如愿。
甚至觉得,这简直是眼下最完美的解决方案。
然而,话音未落,苏氏猛地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。
“就像以前那样?”苏氏缓缓站起身,积压了十几年的怒火,在这一刻再也无需掩饰,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。
“凌氏!你当真以为这长庆侯府是你手中玩物,可以任由你颠倒黑白,指鹿为马吗?如今到了这般地步,你还想用这龌龊伎俩,让九阙去替长安顶下这泼天的罪责?你是不是还觉得,我和侯爷,乃至这满府上下,都该配合你这荒谬的戏码?!”
苏氏的质问,如同惊雷炸响在正堂,震得凌姨娘一时呆滞。
连傅隆珅都惊疑不定地看向发妻,从未见过她如此疾言厉色。
不等凌姨娘反驳,苏氏猛地一挥手:“带上来!”
话音落下,心腹妈妈领着两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婆子走了进来。
那两个婆子一进正堂,看到地上狼狈的凌姨娘和面色铁青的侯爷,吓得“噗通”一声就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。
“说!把你们当年做下的好事,一五一十,当着侯爷的面,说清楚!”苏氏的声音冰冷,带着威严。
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婆子,战战兢兢地抬起头,声音发颤:“回侯爷,夫人,老奴王婆子,这是张婆子,我们俩原是十六年前,府上为您和凌姨娘接生的稳婆。”
另一个张婆子接着话头,声音带着哭腔:“那日夫人和姨娘同时发动,侯爷您当时还在边关,府里忙乱,凌姨娘她提前派人绑了我们的孙子威胁我们,若是不照她的话做,就杀了我们全家”
王婆子看了一眼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的凌姨娘:“她让我们趁乱将夫人刚生下的小公子,和她自己生下的孩儿调换。”
张婆子磕着头,“我们当时怕极了,为了孙儿的命,就鬼迷心窍,做下了这伤天害理的事啊侯爷!”
王婆子泣不成声:“事后我们怕被灭口,就假装失足落水,侥幸逃了出去,隐姓埋名这么多年,不敢透露半个字啊侯爷!夫人明察!夫人饶命啊!”
这两个婆子的供词,如同又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傅隆珅的心上。
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看看地上面无人色的凌姨娘,又看看一脸悲愤的苏氏。
嫡子竟是庶子?庶子竟是嫡子?
这这怎么可能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