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长庆侯气得脸色铁青:“你胡说八道!”
苏氏则不敢置信地看向丈夫:“侯爷,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凌姨娘趴在地上,笑得癫狂:“真的假的?你问他啊!问他为什么这些年来独宠我一人?因为他愧疚!因为他知道对不起我!”
三人开始相互指责,将积压多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。
长庆侯骂凌姨娘歹毒,凌姨娘反击长庆侯背信弃义,苏氏则痛斥二人联手欺骗自己。
场面混乱不堪,全然没有了往日侯府的体面。
傅九阙冷眼看着这一切,只觉得无比恶心。
这些所谓的亲人,一个个道貌岸然,实则自私自利,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。
他悄悄拉住孟玉蝉的手,低声道:“我们走。”
孟玉蝉会意,轻轻点头。
夫妻二人趁乱,悄然退出正堂。
走出大门,傅九阙长长舒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“夫君。”孟玉蝉担忧地看着他。
傅九阙转头对妻子微微一笑,“无妨。从此以后,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便是。”
“走吧。”他握紧妻子的手,迈步向前,再也没有回头。
此时的花园里,春意正浓。
百花争艳,蜂蝶飞舞,与方才正堂内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形成鲜明对比。
傅九阙牵着孟玉蝉的手,漫步在青石小径上,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。
“玉蝉可被吓到了?”傅九阙忽然开口。
孟玉蝉轻轻摇头:“只是没想到,侯爷和夫人他们...”
“没想到他们如此不堪?”傅九阙接话道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,“我早就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,所以从不抱什么希望。”
他停下脚步,抬手拂开垂到妻子鬓边的一枝桃花:“这侯府里,人人都在演戏。父亲演慈父,母亲演贤妻,凌姨娘演可怜人。演了这么多年,他们自己都快信了。”
孟玉蝉凝视着丈夫,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比她想象中还要深沉。
她轻声问:“那夫君,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
傅九阙的目光掠过繁花,投向远方:“很简单。让该死的人死,让活着的人受罪。”
这话说得云淡风轻,却让孟玉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她这才真正意识到,自己的夫君并非只会读书的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