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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新人,敬酒是必不可少的环节。
方允已换上一身同样华美但更为利落的红色敬酒服。
赵廷文显然深谙此道,也深知方允酒量浅。所以,他全程掌控着节奏,一手端着酒杯,另一只手则极其自然地虚扶在方允的后腰。
姿态从容且占有欲十足。
每当有宾客热情地要新人“满饮此杯”时,赵廷文总是先一步举杯,嘴角噙着得体的微笑,声音沉稳有力:
“方允不胜酒力,我代她喝,感谢各位赏光。”
他挡酒挡得滴水不漏,无论是长辈的祝福酒,还是同辈的“闹腾”酒,他都从容应对,杯杯见底,面不改色。
偶有特别热络、试图绕过他直接“挑战”新娘的,他只消一个看似温和,实则带着无形威压的眼神扫过去,对方便心领神会,讪笑着偃旗息鼓。
方允只需要端着象征性的、度数极低的甜酒,浅尝辄止,微笑致谢即可。
被他强大而周密的气场笼罩着,如同置身于最安稳的避风港。
婚礼带来的那份紧张与身处众多陌生显贵之间的些微拘束感,竟在这无声的庇护下悄然消散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宴席散去,华灯初上。
送别父母亲友,赵廷文与方允一同坐上车,去往两人婚房。
位于西城安街北侧。
这是赵廷文的居所,如今将成为他们共同的家。
抵达时,夜空竟飘起了细雪。
方允从应下婚事那一刻起,就清楚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男人,也了然爷爷为何如此强硬地定下这门亲事。
她知道他身处云端,那是连她的父亲都需仰望的存在。
然而,纸上认知终究浅薄。
当亲身经历这重重安检壁垒时,一股难以言喻的震颤,还是从心底深处无声地蔓延开来。
方家那守卫森严的老宅门禁,与眼前这精密冰冷的层层设防阵仗相比,竟陡然显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“家常”意味。
红旗轿车缓缓驶入京城核心区域,一个外表极其普通、甚至有些年头的老旧别院。
暮色中,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,是铜墙铁壁般的无形壁垒。
入口百米范围,暗藏在梧桐树干内部的精密传感器早已无声启动。
将车牌信息、车辆扫描数据和乘员生物特征,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