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性子还需磨砺。”
老爷子目光扫过端坐如松的赵廷文,慢悠悠道:
“廷文啊,你也该上上心了。成家立业,家是根基。”
赵廷文神色未动,依旧是那副山岳般的沉稳,微微颔首,声线平稳无波:
“父亲说的是。”他并未接关于李家小子的话茬。
厅内一时只闻老爷子手中核桃缓慢摩挲的沙沙轻响。
沈明薇坐在稍远处的沙发上,正娴熟地削着一个苹果,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。
她偶尔抬眼,目光温和地掠过这对父子。
短暂的静默后,赵廷文端起手边的青瓷盖碗,杯盖轻轻拂过水面,动作从容不迫。
他垂眸,看着杯中碧叶沉浮,仿佛只是在专注品茗。
片刻,他缓缓开口,语气如同在分析一份政策报告般客观、冷静:
“方老将军,身体依旧硬朗,前些日子还见他在院里打太极。”
他略作停顿,语气依旧平淡无波:
“方家门风清正,家风严谨,是几代人的根基。”
提到方允时,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,如同提及任何一个世交晚辈:
“方家那位小孙女,听闻即将擢升律所权益合伙人,行事果决,颇有章法。”
他轻放下盖碗,杯底与红木几案接触,发出轻微的“嗒”声。
目光平静地转向赵老爷子,继续用那种陈述事实、不带丝毫个人情感倾向的语调说道:
“如此家世底蕴,教养出的孩子,心性定是沉稳可靠的。若论‘合宜’二字”
他微微一顿,仿佛在斟酌最精确的措辞,才清晰吐字:“方家小孙女,倒是一位难得的、方方面面都极为‘契合’的人选。”
话音落定,客厅里那核桃摩挲的沙沙声,极其细微地滞涩了一瞬。
赵老爷子原本半阖的眼帘,缓缓掀开些许,目光如古井无波,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,看似随意地扫过自己这个心思深似海的小儿子。
老爷子没言语,只是那眼神深处,掠过一丝精光,如同老猎人嗅到了蛛丝马迹。
他端起自己的茶碗,呷了一口,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“嗯”。
另一边,沈明薇手中削苹果的银刀,微不可察地一顿。
她抬起头,目光先是落在赵廷文平静无波的侧脸上,随即下意识地投向老爷子。
作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