踮着脚,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厚重的资本论英文原版。
翻开封皮,内页除了密密麻麻的笔记,空无一物。
她又抽出几本同样古旧的哲学、政治学专著,甚至是一本边缘磨损的围棋棋谱,仔细翻看扉页、夹页,除了岁月沉淀的墨香和属于他的独特批注气息,没有她期待的“线索”。
她毫不气馁,兴致反增。
目光下移,落在中间几层他常看的书籍上:金融、历史、国际关系
她一本本抽出来,动作轻柔地翻阅。指尖拂过书页,仿佛能感受到他阅读时的专注。
偶尔发现一张他随手夹入的、作为书签的便签纸,上面也只是简洁的工作备忘或某个深奥问题的思考片段,并无私人痕迹。
她开始转向一些不那么“正经”的区域,比如角落里几本世界地理图册、建筑艺术画册。
抽出那本厚重的世界园林艺术,翻到夹着玫瑰书签的那一页。
眸光一亮,原来不止有黄玫瑰相框,还有书签呢。
她拿起书签,凑近鼻尖,似乎还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。
书页上是法国凡尔赛宫玫瑰园的图片。
她仔细检查这一页的空白处,没有字迹。
翻动前后几页,依然没有。
难道猜错了?答案不在这里?
她有些困惑地蹙起眉,站在书架前,目光逡巡着,像只执着又有点迷茫的小狐狸,思考着下一个“寻宝”方向。
太过投入,以至于书房门口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也浑然未觉。
赵廷文不知何时已悄然到家。
他脱下了外套,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裤,领口微敞,一丝疲惫反衬出慵懒的魅力。
手中,一束娇艳明媚的黄玫瑰在书房暖光下绽放,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细碎星芒。
他倚在门框,眸中含满温柔笑意,静静凝视着那个穿着睡裙、踮着脚、一会儿翻书一会儿蹙眉、手里还捏着他珍藏多年干花的小身影。
那副专注寻找、浑然忘我的模样,可爱得让他心尖发软。
他不忍惊扰,仿佛在欣赏世间至美的风景。
直到看她似乎陷入僵局,才忍不住柔声开口:
“找什么呢?”
“啊——!”
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,吓得方允浑身一激灵,手里的黄玫瑰相框和那本厚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