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厚羊绒衫和一件长羽绒服,落地就穿上,别贪图好看冻着。感冒了,难受的是你自己。”
方允听着他絮絮叮嘱,心口暖流涌动。难怪他早上起那么早,原是往她行李箱里偷塞御寒衣物。
“好,都听你的,落地就裹成小粽子!”方允竖起两根手指保证。
赵廷文薄唇微抿,该叮嘱的似乎都嘱咐了,却依旧悬心,最终只捏了捏她白皙脸颊:
“要说到做到。”
到达航站楼。
司机停稳车,取下行李箱候在一旁。
陈宴辞穿着黑色大衣正和几位团队成员站在一起。
他正低头看着腕表,神情是一贯的冷静专业。身边的几位律师助理,也都带着出差的行头。
赵廷文的目光自然扫过。
视线触及陈宴辞时,深邃眼眸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。
男人对潜在情敌的直觉,有时精准得骇人。
陈宴辞看似专注腕表,然眼角余光在红旗车停下的瞬间,便精准锁定了方位。
那目光里瞬间掠过的专注和柔和,未能逃过赵廷文锐利的审视。
“陈宴辞,”赵廷文幽幽开口,声音听不出波澜,目光投向窗外,指尖在座椅上轻敲,“他也去?”
“嗯,”方允正低头拿包,随口解释道,“他是合伙人,供应商调查和合规策略是他的强项,秦总点名他负责这块。”
语气纯然公事公办。
赵廷文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多问。
就在方允欲推门下车时,他倏然伸手,大掌稳稳扣住她的后颈。
“嗯?”方允疑惑转头。
下一秒,男人已强势倾身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重重封缄她的唇。
这个吻不同于昨晚的温柔,充满强烈的、宣示主权的意味,霸道而缠绵,似要将离别的不舍与心底那点刚升起的、对潜在威胁的警觉,尽数灌注其中。
方允被他吻得猝不及防,呼吸微窒,脸颊瞬间染上红霞。
良久,他才缓缓退开,指腹意犹未尽地摩挲她微肿的下唇,眼眸紧锁着她,嗓音低沉:
“去吧。万事小心。”
方允心跳如鼓,脸上滚烫,嗔他一眼,又飞快瞥了眼不远处貌似未察的同事,低声道:
“知道啦!走了!”
下车后,她快步走向团队。萧瑟寒风吹拂着她发烫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