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希望,却还是点了头。
林伟办事利索,下午就把寻物启事贴好了,上面印着木盒的样子,还留了他的手机号。
陈守义看着启事上“必有重谢”四个字,心里发堵——他哪有啥“重谢”,不过是想把那些老齿轮找回来,凑齐一套修表的家伙什。
没想到第三天真有人联系他。
打电话的是个老太太,说在垃圾桶边捡着个木盒,看着像启事上的。
陈守义揣着五十块钱往老太太说的地址跑,到了才知道,老太太是隔壁小区的,捡着木盒时以为是废品,差点扔了,幸好孙女看见启事指给她看。
木盒找回来了,齿轮一颗没少。
陈守义把五十块钱往老太太手里塞,老太太却摆手。
“不用不用,举手之劳。”
陈守义过意不去,从布包里摸出块刚修好的怀表。
那怀表是黄铜的,表盖刻着朵梅花,是他前几天给一个老主顾修的,老主顾说不要了,让他留着。
“大妈,这表您拿着,走时准,能看个时间。”
老太太接了怀表,笑成了朵花。
陈守义抱着木盒往回走,心里暖乎乎的。
他总觉得这世上还是好人多,就像那丛薄荷,看着不起眼,却总有股子清亮气。
打那以后,陈守义跟林伟熟了些。
林伟偶尔会来修表摊坐会儿,有时是表带松了,有时是表快了几分钟,每次来都带瓶冰镇汽水,放在陈守义手边的搪瓷杯旁。
“师傅,您这手艺真好,现在找个修表的太难了。”
林伟喝着汽水,看着桌上的铜齿轮。
“我爸以前也有块老怀表,坏了没人会修,扔在抽屉里锈成了块铁。”
陈守义拿出块擦得发亮的怀表递给林伟。
“这个你拿着。表芯是好的,就是表壳旧了点,配根表带就能用。”
林伟连忙摆手。
“师傅,我不能要。”
“拿着吧。”
陈守义把怀表塞到他手里。
“修表的人,就爱看表在别人手里走起来。”
林伟接了怀表,第二天送来了块新的蓝布——比陈守义铺在桌上的那块大,也更厚实。
陈守义把旧布收起来,铺上新布时,手指在布上摸了摸,软乎乎的,心里也软乎乎的。
可没过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