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郝春来支支吾吾的,听不清。”
大娘们互视了一眼,都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“支支吾吾,这摆明了是心虚呢!”
“来了来了,郝春来又开口了,他这次比芳子声调还高,他说芳子无理取闹,动不动一吵架就翻旧账。”
“还说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有必要天天挂嘴上说吗?”
“芳子说,我凭什么不说啊!”
就是,凭啥不说啊!几位大娘心里也跟着附和了一声。
别人看不清,她们这些左右邻居可是看得门清。
“也不知道这个芳子咋想的,前头那个男人走的时候,家里的几个孩子最小的也有十来岁了。”
“再熬个几年,等孩子们都工作了,日子也就熬出来了,多好!”
“谁说不是呢,两个闺女一个儿,她还有一个正式工的名额,多好的条件啊。”
范大娘既羡慕,又不理解,“偏偏上赶子给别人当后妈,后妈是那么好当的吗?”
“是啊,老郝多精明的一个人了。”
旁边的大娘忍不住接话道:“没娶芳子之前,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,家里乱得跟猪窝一样。”
“现在可好,到家就有饭吃,衣服脏了有人洗,听说他那两个儿媳妇坐月子都是芳子跑去伺候的。”
大娘话糙理不糙,“这买卖怎么算都是血亏,也不知道芳子图啥。”
“就是,给我这爆脾气,当年老郝给孟媛那丫头报名的时候,我说什么也要把他那两个儿子一并报上!”
也就芳子傻,女儿都被人卖了还不吱声。
“说句不好听的,得亏孟家还有一个儿子,要不然就芳子这糊涂劲,早晚要被老郝那一大家子吃绝户。”
“对了,孟媛那孩子都有七八年没有回来了吧?”
“嗯,差不多了,我记得她好像是六三年去的疆省。”
提起孟媛,大娘们也是忍不住的唏嘘。
多漂亮懂事的一个姑娘啊,可惜啊,摊上了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妈。
就在众人长吁短叹声中,一道身影匆匆地从窗前走过。
有人眼尖,一下子就认了出来。
“哎,那不是孟媛吗?”
这话一出,其他几位大娘全都停止了议论,一个个都探头看了过去。
“还真是她!”
孟媛走的时候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