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远,谢晚宁立刻甩开裴鹤归的手,退到三步之外,冷着脸道:“世子好手段,拿我当挡箭牌?”
裴鹤归却低笑出声,伸手想替她扶正发间的花,被她侧身躲开。
他挑眉道:“不然呢?让表妹把你头上的花拔走,再指着鼻子骂你庶女?”
他走近一步,声音压低,“方才她若动手,你以为你那点功夫能躲开?”
谢晚宁看着他眼中未散的笑意,忽然觉得这世子远比她想的更难缠。
她摘下头上的白蔷薇,扔回给他:“多谢世子‘维护’,这花我戴不起。”
裴鹤归接住花,指尖摩挲着花瓣,忽然凑近她耳畔:“戴得起戴不起,可不是你说了算。至少在我表妹眼里,你已经是我护着的人了。”
他直起身,将花别回自己腰间,意味深长地笑,“这烂桃花虽麻烦,却也不是全无用处,比如让某些人看清自己的心意。”
谢晚宁被他说得心头一跳,别过脸去不再看他。
她继续往前走,目光最终落在了秋千上。
藤蔓缠绕的秋千架在阳光下轻轻晃动,谢晚宁鬼使神差地走过去,坐了上去。
裴鹤归不知何时已跟上来,“谢姑娘坐稳了,我来帮你。”
他伸手轻轻一推,秋千便荡起一阵风。
谢晚宁的笑声混着风掠过蔷薇花丛,惊起满枝粉白花瓣簌簌飘落。
但她心底却清楚,方才那场冲突不是结束。
当裴鹤归选择用她挡开林嫣然时,她就已经被卷入了更深的漩涡。
发间似乎还残留着白蔷薇的香气,却带着一丝权贵争斗的冰冷。
秋千越荡越高,谢晚宁望着头顶掠过的流云,忽觉脖颈一凉。
裴鹤归不知何时俯身靠近,指尖捏着方才那朵白蔷薇,将花瓣轻轻别在她耳后:”簪花比扔花有趣多了。”
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,惊得谢晚宁险些从秋千跌落。
“世子自重!”
她慌忙抓住绳索,却被裴鹤归按住手腕。
少年世子倚着秋千架,眼尾那抹笑意像淬了蜜的刀:“你当这园子是户部侍郎府?林嫣然的眼线此刻怕是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,明日起,京中便会传言谢二小姐与裴世子私会秋千架。”
谢晚宁脸色骤变,她如何不知裴鹤归此举的深意?
林嫣然背后是长公主府,这轻飘飘的传言足以让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