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。
“这信上写的‘七月十三,血祭旗’是什么意思?”赵峰凑过来,声音压得极低,眼神里满是警惕。刚才在通往家属院的路上,他们又遇到了一次“脚步声幻象”,若不是林砚及时点燃爷爷留下的朱砂符纸,小王恐怕就要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拖进杂草丛里了。此刻小王还攥着战术手电,指节泛白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林砚将信纸平铺在积灰的木桌上,借着烛光仔细辨认:“看字迹,应该是当年驻守在这里的士兵写的。七月十三是农历鬼节,‘血祭旗’恐怕当年这里发生过超出我们想象的事。”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弹药库洞底找到的那枚生锈的军徽,军徽背面刻着一个“张”字,而信的落款处,恰好也有一个模糊的“张”字印记。
“不对劲,你们闻。”小李突然开口,他刚从隔壁房间探查回来,手里捏着一片发黑的布料,“这布料上有股奇怪的味道,像像烧焦的铁。”
林砚接过布料,凑近鼻尖轻嗅,一股混杂着铁锈与焦糊的气息瞬间钻进鼻腔。他猛地抬头,目光扫过房间角落:“这是军服的布料,而且是被高温灼烧过的。当年这里可能发生过火灾,或者爆炸。”
话音刚落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“吱呀”声,像是有人在推动生锈的铁门。四人瞬间绷紧神经,林砚一把按住腰间的军刀,做了个“分散隐蔽”的手势。赵峰和小王迅速躲到门后,小李则贴在窗户侧边,战术手电的光束悄悄对准院门口。
几秒后,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院墙缺口处。那身影穿着破旧的军装,身形佝偻,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,一步一步朝着正房走来。脚步声踩在碎石路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是是人吗?”小王的声音带着颤抖,手电光束忍不住晃了晃,恰好照到那身影的侧脸——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,眼眶深陷,嘴唇干裂,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。
林砚的心猛地一沉,他认出那军装的款式——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士兵常服,而且布料上的磨损痕迹,绝不是短短几十年能形成的。更诡异的是,那身影走过的地方,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,仿佛只是一道虚影。
“别出声,是阴煞。”林砚压低声音,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符和打火机。这黄符是爷爷生前用朱砂混合雄鸡血画的,专门克制阴邪之物,他原本以为只是老人的迷信,没想到在这废弃军营里,竟成了保命的关键。
那身影慢慢走到正房门口,停下脚步,缓缓抬起头。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