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动,难道这些牌位都是义庄里存放的逝者牌位?可为什么会摆放在地下密室里,而不是在前院的祠堂里?
就在林砚疑惑不解的时候,他的目光突然被红木棺材旁边的一个架子吸引住了。架子上摆放着一件红色的嫁衣,嫁衣的布料是上等的云锦,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,凤凰的羽毛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飞走。可让林砚感到诡异的是,这件嫁衣的颜色异常鲜艳,红得像血一样,而且嫁衣的领口和袖口处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,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林砚走到架子前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想要触摸一下嫁衣的布料。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嫁衣的瞬间,手电筒的光束突然闪烁了一下,密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,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棺材的方向传来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碰我的嫁衣?”
一个冰冷的女声在密室里响起,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警惕。林砚猛地转身,只见红木棺材的盖子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,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正从棺材里缓缓坐起来,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,面容苍白如纸,正是晚儿的鬼魂!
林砚心中一紧,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,警惕地看着晚儿。“晚儿姑娘,我没有恶意,我只是想看看这件嫁衣。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“这件嫁衣是你当年准备嫁给景郎时穿的吗?”
晚儿的目光落在嫁衣上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怀念,有悲伤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。“是,这是景郎为我缝制的嫁衣。他说,等他从滇西回来,就会亲自为我穿上这件嫁衣,娶我过门。可他骗了我,他不仅没有娶我,还娶了别人。”
晚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沉,眼中的怨恨也越来越浓。“我穿着这件嫁衣,在义庄等了他三天三夜,可他始终没有来。后来,我听说他和他的新娘在新婚之夜突然暴毙,死状凄惨。我知道,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,是他背叛我的下场!”
林砚听到这里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。如果景郎和他的新娘真的在新婚之夜暴毙,那他们的尸体去哪里了?为什么义庄里没有他们的牌位?
“晚儿姑娘,”林砚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问道,“既然景郎已经死了,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徘徊在义庄里?你为什么不放下执念,去投胎转世呢?”
晚儿听到林砚的话,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,笑声在密室里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“投胎转世?我为什么要投胎转世?景郎背叛了我,我要让他永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