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说中,魂鸟是死人的灵魂变的,它跟着谁,谁就会被死神盯上。”
话音刚落,头顶突然传来“轰隆隆”的巨响。林砚抬头一看,只见数十块巨石从山顶滚落,像冰雹般砸向江面。岩龙一把抓住林砚的手腕,拽着她跳进旁边的山洞。山洞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,地面上布满了暗红色的印记——岩龙用手指蘸了蘸,放在鼻尖一闻,脸色更加难看:“是血,而且是新鲜的人血。”
山洞深处传来微弱的**声。林砚打开手电筒,光束中出现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子,他的左腿被巨石压住,鲜血染红了裤腿。“你们是谁?”男子的声音沙哑,“我是地质勘探队的,我们队里有个人被佤族‘鬼师’抓走了,说要用来祭祀‘山神’。”
岩龙听到“鬼师”两个字,身体突然颤抖起来。“我爷爷就是最后一任鬼师,”他蹲在男子面前,从背包里拿出草药,“1958年那次勘探,我爷爷为了保护飘写林里的‘神树’,和地质队的人打了起来,结果”
三天后,林砚和岩龙终于抵达飘写林的边缘。这里的树木高达数十米,枝叶交错,阳光根本无法穿透。林子里弥漫着淡蓝色的雾气,岩龙说那就是佤族传说中的“飘写”,吸入过多会让人产生幻觉,甚至发疯。
“把药粉撒在火堆里,”岩龙点燃火把,将黑色药粉撒在火焰上,“这样飘写就不敢靠近我们了。”药粉遇到火焰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。林砚深吸一口气,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——她看到树干上刻满了诡异的图腾,和匿名包裹中织锦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“这些图腾是佤族的‘生死符’,”岩龙指着其中一个图腾,“这个是‘生符’,代表着山神的祝福;那个是‘死符’,谁要是碰到,就会被山神带走。”林砚注意到,所有的死符都指向林子深处的一棵巨大的榕树,那棵树的树干上缠着数十条彩色的布条,布条下面挂着十几个陶罐。
他们沿着图腾指引的方向前进,越往林子深处走,雾气越浓。林砚的相机突然开始疯狂闪烁,镜头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——那是一个穿着佤族传统服饰的女子,她的脸上涂着红色的颜料,手里捧着一个陶罐,正对着榕树跪拜。
“是‘祭师’!”岩龙压低声音,“她在准备祭祀仪式,我们得赶紧阻止她,不然被抓的人就没命了。”他们悄悄靠近榕树,躲在一棵古树后面。林砚举起相机,对准祭师按下快门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祭师突然回过头来——林砚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