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终于有了少许热意。
他知道什么?
盛菩珠呆滞着,直到男人去而复返,她依旧有些回不过神。
“今晚不能。”她抿了抿唇,认真看着他,“而且这是里道观。”
“药膏。”谢执砚朝她伸出手,一如既往地冷淡。
盛菩珠顿时傻了眼,只觉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脸颊火烧似的。
她抖了抖唇,想要解释,结果结结巴巴半天,来了一句:“这里是道观,算破戒吗?”
谢执砚很淡的眸光看她,动作却没有半分犹豫,两指沾满药膏,力道很轻也很坚定
雪一直在下,厢房里的温度,比盆里的炭火更撩人。
盛菩珠抖了一下,下意识跟个懒猫似的绷直身体,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烫坏了,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张开,空气凝滞,连呼吸都变了模样。
那药膏有些粘在外边,冰凉滑腻,她身体内莫名其妙多了一股湿漉漉的潮气。
“好了吗?”她不由蹬了蹬腿。
谢执砚嗯了一声,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住,他站起身,不动声色把手背到身后。
指尖上的水渍,在烛火下泛着诱人的亮色,拇指抚过,像是皮肤吸饱了水分。
“郎君。”盛菩珠浓的眼睫颤了一下,忽然用很软的声音喊他。
“你能给我去浴室拿一个干净的巾子?”她想了想,还是解释一番,“方才你也许把药膏抹多了,我感觉药膏已经多到溢出来,得用巾子擦擦。”
谢执砚沉默了好一会儿,目光深邃复杂。
盛菩珠被看久了,不确定地问:“难道我说错了?”
“没有。”谢执砚微不可察叹了口气,声音出奇的平静。
夜凉如水,只有偶尔枝丫被积雪压垮的声音。
谢执砚闭眼躺在榻上,眉心轻轻蹙起,他并未睡着,空气里淡淡的香,被温热的炭火烘烤过后,萦绕鼻尖,连呼吸都是甜软的。
他只要侧过身,就能看到那香的来源,独属于她身上的,干净甜美,馨香馥郁。
就像是从泥沼,一下子被拉到透明无垢的云端,战场上所有的血腥惨烈成了过眼烟云,太过纯净,反而让他情绪成了另一种极端,最直白反应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。
当脉搏跳到第一千下的时候,身体的坦诚依旧让他无济于事。
等到后半夜,盛菩珠被一阵水声吵醒,她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