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的焦灼。
她甚至开始失眠,半夜起来,看到黄初礼书房灯还亮着,里面隐约传来她与陈景深进行视频会议讨论专业问题的低语声,那种才学上的默契交流,更让沈梦感到一种无力——
这是她那个远在枪林弹雨里的儿子,目前根本无法给予的陪伴。
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一天下午,趁着黄初礼午睡沉了。
沈梦下定决心,拿着手机走到了公寓的阳台,深吸一口气,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深处、极少动用的号码。
那是蒋老爷子曾经的战友,虽已退居二线、但余威尚存的老战友,现在仍在军方有着不小的影响力。
电话接通后,沈梦收敛了所有作为母亲的焦虑,语气变得郑重而清晰:“王部长,打扰您了,我是沈梦,长话短说,关于津年的任务,我知道纪律,不敢多问,但家里情况特殊,初礼她怀孕已近八月,一个人在国外,非常不容易,我作为母亲,别无他求,只恳请您想想办法,能否在允许的范围内,给津年递个消息,哪怕只有一句话,让他知道,家里有人在等他,孩子也马上快要出生了,他必须也一定要平安回来!”
她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却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传来沉稳的回应:“沈梦同志,你的心情我理解,消息,我会设法尝试传递,但你必须保证,严格保密,并做好可能无法成功的准备。”
“我明白!谢谢您!”沈梦紧紧握着手机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挂断电话,她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她能做的已经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