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升,引发剧烈头痛、眩晕,甚至更严重的后果。”
黄初礼认真记下,连连点头:“我明白,医生,我们一定会注意。”
医生缓和了语气,建议道:“可以让他从最基础、最温和的社会关系开始重新适应和接受,比如,先让他熟悉和认同父母的身份,建立起新的安全的家庭归属感。其他的可以慢慢来,循序渐进,给他时间,也给你们自己时间。”
“好的,谢谢您医生。”黄初礼感激地道谢,悄悄握紧了手心。
带着医生的叮嘱,两人离开了医院。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。
黄初礼看着走在自己身旁,身影被拉得长长的蒋津年,心中充满了决心。
是的,不急。
他们有很多时间,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,一步步,重新走回彼此的生命里。
回老宅的路上,车厢内的气氛比来时沉闷了许多。
黄初礼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周身萦绕的低气压。
他依旧沉默地望着窗外,但那紧抿的唇线和偶尔蹙起的眉心,都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她趁着等红灯的间隙,侧头看他,轻声问:“津年,你怎么了?是不是检查结果让你有压力?还是哪里不舒服?”
蒋津年回过神,目光从窗外收回,落在她带着担忧的清澈眼眸上,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发涩:“没事。”
他只是被心里那种陌生而汹涌的,带着独占欲的烦躁情绪搅得心神不宁。
那个叫“景深”的男人,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可以那样自然地关心她,而她也似乎习以为常?
这些话在唇齿间辗转,却最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。
他有什么资格问?一个连自己过去都一片空白的人。
黄初礼看着他明显回避的态度,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将车缓缓停在路边,转过身,认真地看向他,目光柔和却坚定:“津年。”
她叫他的名字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。
蒋津年抬眼与她直视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,情绪积压在心里,本身就是一种刺激。”
她一字一句,说得清晰而缓慢:“我们现在可能还需要时间重新了解彼此,但请你相信我,无论什么事,你都可以试着和我说,看到你这样把心事闷在心里,我会很担心,非常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