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想想的烧基本退了,精神也好了很多。
医生检查后说可以回家休养,注意按时吃药和观察即可。
蒋津年顺便办理了自己的出院手续,一手抱着已经醒过来,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睛重新亮起来的想想,一手自然地牵着黄初礼的手,三人一起走出了儿童医院。
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。
想想趴在蒋津年肩头,小手指着天空飞过的小鸟,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,蒋津年耐心地听着,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黄初礼走在他们身边,看着这温馨的一幕,只觉得连日来的阴霾彻底散去,未来充满了希望。
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,夏夏提着精心煲好的汤,来到了蒋津年之前所在的病房,却发现已是人去床空。
她拉住一个护士询问,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号,说道:“蒋先生啊,他今天一早就办理出院了。”
“出院了?”夏夏愣住了:“他他去哪里了?”
护士摇了摇头: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可能是回家了吧。”
夏夏失魂落魄地走出住院大楼,立刻拿出手机拨打蒋津年的电话,然而听筒里传来的,只有一遍遍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”的冰冷提示音。
一种被彻底抛弃的恐慌感瞬间拢住了她。
她不死心地又打了几遍,依旧是无人接听。
“姐姐”跟在旁边的冬冬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小声问道:“姐夫,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”
夏夏看着弟弟惶恐的眼神,心中一痛,强忍着泪水安慰道:“不会的,冬冬别怕,津年哥,可能只是有事在忙。”
她嘴里这样说着,心里却一片冰凉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。
她拿出手机,找到了陈景深的号码拨了过去,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:“陈医生,津年哥他出院了,电话也不接,我联系不上他了,我们该怎么办?”
电话那头,陈景深站在办公室的窗前,通过今天小护士说黄初礼因为女儿请假,他就差不多能猜出来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。
他的目光,死死地锁定在刚刚走出医院、其乐融融的那一家三口身上,仿佛能同样看到蒋津年抱着孩子,黄初礼走在他身边,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轻松而幸福的笑容。
他的眼神阴鸷的厉害,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