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东西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,通体漆黑,侧面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接口,像某种电子元件。
“这个拿好。”陈景深的声音压得很低,清晰地传入她耳中:“找机会放到蒋津年和黄初礼的卧室里,最好是隐蔽,不易察觉,又能接收到清晰声音和影像的位置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夏夏的手指猛地收紧,冰冷的黑色物件硌着掌心,带来一种尖锐的触感。
她抬起头,失神地看着陈景深的眼睛,声音轻飘飘地问:“我做了这一切,你真的能让津年哥选择我吗?”
陈景深看着她眼中最后一丝茫然的挣扎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他伸出手,轻轻抚了抚她仍旧有些潮湿的头发,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迷途的羔羊。
“夏夏。”他低声道,声音笃定:“我们会得偿所愿的,你得到你想要的关注和位置,而我会得到我应得的,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他的触碰和话语,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夏夏心中那座名为良知的塔楼。
她闭上了眼睛,再睁开时,里面只剩下冰封的决绝。
她点了点头,将新手机和那个黑色的小东西紧紧攥在手心,仿佛那是她通往蒋津年身边的唯一门票。
“去吧。”陈景深收回手,侧身让开道路:“保持联系,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夏夏没有再看他,低着头,攥紧手中的东西,快步走向门口,离开了这间让她窒息的公寓。
回到医院时,阳光已经有些刺眼。
夏夏在住院部门口停顿了一下,将那个旧手机用力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,然后拿出新手机,开机,屏幕上果然只有一个孤零零的、没有备注的号码。
她深吸一口气,走进了住院楼。
刚走到她所在楼层的走廊,就看到蒋津年和黄初礼正站在她病房门口,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。
黄初礼蹙着眉,不断看着手表和电梯方向。
看到夏夏出现,两人同时松了口气,快步迎了上来。
“夏夏,你去哪里了?”蒋津年眉头紧锁,语气带着责备,更多的是后怕:“现在外面很危险,陈景深那边情况不明,你怎么能一个人随便乱跑出去?”
夏夏停下脚步,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掠过蒋津年担忧的脸,又看了看黄初礼,声音没有什么起伏:“没去哪里,只是出去透了透气。”
她的平静和疏离让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