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割草晒干剁碎掺泥土里和泥制坯垒墙,自己遛街打狗撵鸡,成天和一群二流子在一起混天撩日,人见人嫌,狗见狗躲,是十里八村的坏孩子。
悔恨由心而生,他恨自己,伤痕累累才回来,恨自己撞到南墙才回头。内心的理想和追求都变成了幻想,曾经的父爱曾经被自己看做拘禁自己的牢笼,这一切怎么会这样,父亲呢?母亲呢?
父母给自己遮风避雨的地方,自己省吃俭用,把从牙缝里节省的食物给自己吃,妹妹那么小都知道体贴父母,报恩反哺。
这些天发生了什么?一股屎尿味从屋里飘散而来。
二皮说:“这是不是你家?人呢?最少三五年没有人迹了吧?”
堂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,霍二紧走几步,双手推开屋门,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霍二。
自己在霍家村藏身的地方,只有乱,没有赃,自己遮风避雨房子,变成茅厕一样的地方,苍蝇乱飞,蛆虫满地。
一个衣不遮体,满身脏污,蓬头垢面的人横躺在没有腿的床旁边的脏污里,一只碗里参与食物已爬满蛆虫。
床铺上也砖瓦杂物间蚂虫乱钻,被子本房顶掉落的杂物掩埋了多半,看不到本来面目,一股让人恶心的气味和景象,跟着在霍二身后的二皮后退数步。
屋中,地上,那人听见动静,把抬左臂,用手撩开挡住脸上的头发,抬头,眯着眼看门头高大的身影走路,全身不由的哆嗦着,蜷曲着身体,惊恐万状。
这就是自己的父亲,霍二把脚下的脏污踢到一边,把床上的杂物连同被子一起,扯到一边,他抱起来父亲,把父亲放在床上,对门外说:“两位兄弟,随便找什么弄些清水来吧。”
申猴没有想到这里面如同街边墙角被人遗弃的死猫烂狗一样的人,竟然是霍二的父亲,这家怎么了,只有这一个奄奄一息的人?
申猴走向前,问道:“真是你父亲?”
霍二没说话,把父亲身上脏污去掉,理了理父亲的头发,其泪水滴在父亲枯瘦如柴的手臂上,右手小臂萎缩的如枯树枝一样。
申猴说:“我们用床把老人家抬到温泉里,洗干净,弄下食物,再看看状况如何?”
霍二这才想起来,抱起来父亲就往外走。
霍征阳当年曾是村里最有名的猎户,身高不满七尺,但箭无虚发,百步穿杨。能上山猎虎豹,能下海捉鲸鲨。
父母病逝早亡,后来娶妻生子,儿女双全,夫妻恩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