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的垃圾吗?”
他几乎是吼了出来,胸口剧烈起伏,被纱布包裹的右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陆迟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行为,简直可笑到了极点。
为了不和她分开,为了不离这个婚,他放下了所谓的面子里子,试着真心实意地去改变,变成她口中理想的好男人。
哪怕姜屿川说他是备胎,他也认了。
可她呢?
她为了离婚,却不惜再次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算计他,甚至将他像一件旧物品一样,随手推给别的女人。
极致的愤怒和铺天盖地的失望淹没了他。
陆迟抬起还在渗血的右手,奋力摘下那枚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,然后狠狠地将戒指朝窗外丢出去,那双幽邃的眼眸冷冷地望着她,“如你所愿!我们明天就去离婚!”
“你不当这个陆太太,有的是人当!”
姜栖本来一直沉默着,任由他发泄指责,听到后面那句话,也忍无可忍了,她早就说不当这个陆太太了,先前提了好几次离婚,要是他早点同意去离了,哪有现在这个局面,说来他也有一部分的责任。
这样想着,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怼道,“好啊!这个陆太太有人当,那就给别人吧,谁爱当谁去,反正我是不当了!明天九点,我们准时去民政局!”
说完,她毅然决然地转身,朝着门口走去,可一看外面电闪雷鸣,暴雨将至。
于是硬生生拐了个弯,往楼上走。
大晚上的,她才不要淋成落汤鸡。
陆迟一个人站在空荡昏暗的客厅,脸色阴沉沉的,手心的伤口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再次裂开,鲜血染红了纱布。
外面的狂风暴雨终于倾盆而下,哗啦啦的雨声像是要被淹没整个世界。
——
第二天,雨过天晴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今天是个好天气。
王妈昨晚也听到了两人激烈的争吵,吓得没敢出来。
她看到姜栖一早就收拾妥当,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,显然是在等着去民政局,心里暗暗叹气。
转眼到了八点半,陆迟却一直还没有下楼。
王妈有些不安地对姜栖说,“太太,先生好像到现在还没醒来,我刚才去敲门,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姜栖皱眉,“他不在房间吗?”
“在的。”王妈解释道,“但是门好像锁了,我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