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节恢复,血液循环顺畅了,大脑重启完成,自然就会醒过来,后续注意观察,如果没有持续头晕、恶心等症状,问题就不大。”
听到这话,姜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。
一旁的贺云帆见状,指了指她被玻璃碎片划伤还在渗血的手,又示意了一下她明显红肿的脸颊,提醒道,“姜栖,你也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吧。”
姜栖转向贺云帆,神色疏离而平淡,“谢谢贺律师,我会看着办的,今晚麻烦你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贺云帆明白她这是在下逐客令,毕竟他和江逸关系匪浅,经历了刚才那样惊心动魄的冲突,她此刻不待见自己也是情理之中。
他没再说什么,识趣地转身走人。
刚走到门口,贺云帆脚步一顿,朝着门外喊了一声,“陆迟。”
姜栖闻言,下意识地回头,看见了陆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,风尘仆仆,脸色沉郁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无声地交汇。
姜栖很快收回了视线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等贺云帆离开后,姜栖走到了病房外相对安静的露天走廊,晚风带着凉意吹拂过来,掠过她红肿发热的脸颊,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。
她在栏杆前站定,望着楼下城市的点点灯火,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和孤寂。
陆迟沉默地跟在她身后,脚步很轻。
他走到她身边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抬起手,轻轻抚上她那边红肿未消的脸颊,哑声问,“疼吗?”
姜栖别开脸,躲开了他的触碰,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水汽,在夜色下像是盛满了破碎的星光,她开口时声线偏冷,“你说呢?你挨一巴掌试试,看疼不疼。”
“是我来晚了。”陆迟的手僵在半空,缓缓收回,艰涩地道歉,“对不起。”
这句道歉却像一点火星,很快点燃了姜栖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。
她倏地转过身,与他对视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,“这是来晚的事吗?”
“我们说好的去领离婚证!你呢?今天一整天,消息不回,电话不接,班也不上,直接玩消失,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吊着我,看着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你,干着急,很有意思?”
她在赴江逸的约之前,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试图拨通他的电话。
希望他这个江逸忌惮几分的人能出面调解一下,避免发生什么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