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后来是店员发现不对劲,才叫了救护车,将我送去了医院。”
陆迟听着她的叙述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,在他心上来回切割。
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孤立无援的她,倒在地上,身下漫开刺目的红
心脏像被千刀万割,闷痛得让他几乎喘不上气,他喉咙发紧地问,“这件事,你为什么从没和我提过?”
姜栖迎上他的视线,反问道,“和你提?你会信吗?”
“你会为了我,去追究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?”
她不等他回答,便自问自答,给出了残酷的答案,“你不会,你只会觉得是我咎由自取,是我活该,没准还会表扬江逸一番,因为他帮你弄掉了那个你根本就不期待的孩子。”
“我没有那样想过!”陆迟喉咙干涩,急切地反驳。
“有没有那样想,不重要。”姜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,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,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让她的话语带着颤抖的尾音,“重要的是,你就是那样做的!在我和江逸之间,你不是一直偏向他吗?”
她看着眼前这个她曾深爱过、也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男人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,将那些血淋淋的现实砸向他,“今晚,我和江逸都打得你死我活,他绑了关明夏,逼我下跪道歉才肯放人,我也打破了他的头,用玻璃碎片抵着他脖子差点杀了他。”
“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,你没想好要不要离婚?”
“你是不是要等到我们俩其中有一个,被对方弄死了,横在你面前,你才能想好?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风,可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,是对他的无声控诉。
一字字一句句,压垮了陆迟所有的挣扎和犹豫。
他眸色彻底黯了下去,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,他终于听到了自己干涩的声音,做了那个早已注定却被他拖延至今的决定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明天上午九点,我们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。”
姜栖定定地看着他,目光在他脸上逡巡,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任何一丝虚假,“你最好别再玩消失这一套。”
“不会。”陆迟回答得很快,很肯定。
得到确切的答复,姜栖觉得他们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。
她不再看他,绕过他僵立的身躯,就要离开。
手臂却忽然被他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