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十足的酒,他忽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。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在心底酝酿。
兜兜转转,她在外面玩够了。
找不到更靠谱的,就又回头找上他了?
把他当什么了?
接盘的备胎?
还是稳定的提款机?
他不想就这样妥协,姜栖便搬出了陆老爷子逼着他娶,他不情不愿地去领了结婚证,看着姜栖在婚后那刻意讨好的样子,他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。
她就是为了钱,为了陆太太这个位置,在这里假惺惺地演戏。
那晚,姜栖问他爱没爱过她。
他犹豫了。
他不想承认。
承认了,就是等同于交出了主动权。
成了这段关系里可能被随意丢弃的一方。
他要牢牢掌握两人之间的主动权,让姜栖能长长久久留在他身边。
而不是像她对待之前那些男朋友一样,谈腻了就被轻易分手。
——
次日,天蒙蒙亮,晨雾尚未完全散去,空气中透着沁人的凉意。
姜栖在离开之前,还是去了一趟城郊的墓园。
她想来再看看陆老爷子,跟这位生前给予她诸多疼爱的老人,做一个正式的告别。
她在墓前静静站立了许久。
直到晨雾渐渐被初升的日光驱散,她才缓缓转身,准备离开。
就在她走下台阶时,恰好遇到了捧着一束新鲜百合拾级而上的白雅舒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俱是一愣,白雅舒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,下意识唤了一声,“姜栖?”
姜栖脚步微顿,犹豫了下,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节,轻声喊了句,“白阿姨。”
白雅舒看了眼她身后陆老爷子的墓碑,心下明了,“来看望老爷子?”
“是。”姜栖点点头,无意多言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擦肩而过的瞬间,白雅舒却出声喊住了她,“等等。”
姜栖停下了脚步,回头静静地看着她。
白雅舒抿了抿唇,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词,才开口问道,“陆迟之前送我的那些礼物,其实都是你给我买的,对吗?”
她上周将那个羊脂玉镯拿去保养,店里的老师傅闲聊时提起,说这镯子材质罕见,他们店里仅此一个,当时的买家登记名是姜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