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因为姜栖走了,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我?让我下不来台?”
陆迟被迫停下脚步,眼底里带着同样的质问,“你早就知道她今天会走,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盘旋,带着后知后觉的钝痛。
出国进修这个安排一定不是这几天的事,他忽然想起姜栖之前挂在嘴边的“我没时间陪你耗了”,不停地催着他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原来她早就在为离开做准备,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浑然不知,甚至还以为能通过工作场合多见见她。
许凌霜看着他焦急的模样,反而笑了笑,“没办法,姜栖让我保密的,她说她的行程,和你这个前夫。”
她刻意停顿了一下,清晰地吐出后面几个字,“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
“她让你保密你就保密?”陆迟气结,语气带着嘲讽,“你就这么听她的话?”
许凌霜笑容不变,反而挺直了脊背,有自己的道理,“虽然我们俩认识更久,但该有的做人底线和承诺还是要有的,而且,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姜栖的私事。”
“陆迟,你现在对她,确实也没有资格去管了。”
“只要我想管,我就能管。”陆迟的声音沉了下来,说着就要再次绕开她,准备按下电梯按钮。
“陆迟。”许凌霜在他身后叫住他,“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?”
陆迟脚步倏然一顿。
许凌霜转过身,望着他紧绷的背影,一字一句,清晰地剖析道,“姜栖为什么不告诉你她要出国的消息,你真的不知道理由吗?她就是铁了心要和你一刀两断,彻底摆脱你,开始没有你的新生活。”
“你现在听到她出国的消息,就眼巴巴地要追过去。”
“这副样子,跟那些死缠烂打的舔狗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的骄傲呢?你的自尊呢?”
“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陆迟吗?”
陆迟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像是艰难地吞咽下某种苦涩。
他没有回头,声音低哑,有一种认命般的执拗,“什么骄傲自尊,遇到她,早就没了。”
以前没有真正拥有过,他可以忍受那种求而不得的将就。
可结婚三年,他确确实实地拥有过她。
体会过她在身边的温度。
习惯了她存在于生活的每一个角落。
再次失去的感觉,远比从未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