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更加尖锐刺耳的厉啸,猛地从两侧山崖爆发出来!
那不是几声,几十声,而是成百上千声汇聚成的、足以撕裂耳膜的死亡合唱!
几十道拖着幽蓝色、橘红色尾焰的“流星”,如同从地狱深处挣脱束缚的恶鬼,带着令人牙酸的尖啸,划破昏暗的天幕,形成一片密集而致命的火雨,朝着峪道中最为密集的叛军人堆,狠狠地砸了下去!
“轰隆!轰隆隆——!!!”
比夏日惊雷更狂暴、更连绵不绝的爆炸声,瞬间将整个野狼峪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不断震颤的锣鼓!
大地在**,山石在颤抖!
火光!冲天而起的火光,一个接一个地在叛军队伍中腾起,橘红色的火球裹挟着黑烟,狂暴地膨胀、炸裂!
炽热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,横扫一切!
坚固的盾牌被轻易撕碎、扭曲!厚重的皮甲在高温下瞬间焦糊、燃烧!人的躯体、战马的嘶鸣,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,脆弱得如同纸糊泥塑!
惨叫声甚至来不及发出,就被更响亮的爆炸声淹没。破碎的肢体、兵器的碎片、燃烧的帐篷碎屑被冲击波高高抛起,又如同血雨般纷纷扬扬落下!
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皮肉烧焦的恶臭、硝烟刺鼻的辛辣,混合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,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、属于死亡和毁灭的独特气息!
“火龙出水”!
朱三炮和他的火器营,在这狭窄的峪道里,将这种大杀器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!
这根本不是战斗,这是屠杀!是单方面的、来自炼狱的洗礼!
我站在山腰,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那片瞬间化作火海炼狱的峪道。热浪扑面而来,吹动我额前的碎发,也带来了下方叛军绝望的哀嚎和战马惊恐的悲鸣。
幽蓝的刀光在我眼底流转,映照着下方跳跃的火焰,冰冷而残酷。
“漂亮!”身旁的偏将激动地一拍大腿,脸膛涨得通红,“朱三炮这***,放烟花从来不知道省着点!过瘾!真他娘的过瘾!”
我没有说话。
战争从来不是什么过瘾的游戏。
但有时候,你必须用最残酷的方式,告诉你的敌人,什么叫恐惧,什么叫不可战胜。
峪道里的叛军,彻底乱了。
前进的道路被苏和的“铁墙”和箭雨死死堵住,后退的峪口被不断落下的“火龙”炸得火光冲天、尸横遍野。他们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