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交织在一起,仿佛再也分不开。
“小无赖”绿珠轻声开口,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,“你你别太难过秦将军他”
“老子不难过。”我打断她,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可怕,“老子只是心里有团火,烧得慌。得用血来浇灭。”
我停下脚步,看着她被晚霞映红的小脸,伸手,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。
“绿珠,等打完了这一仗”我顿了顿,后面的话没说出来。
等打完了这一仗,又如何?回大顺报仇,前路茫茫,生死未卜。留在阿卡拉?那秦大哥的仇呢?红巾军的兄弟呢?
她似乎明白我的未尽之语,用力摇了摇头,把脸埋在我胸口,声音闷闷的:“不管你做什么,去哪里,我都跟着你。
你当土匪,我就当压寨夫人。你是将军,我就当随军家眷。
你要是要是想去报仇,我就给你递刀。手提宝剑,随你一起上阵杀敌!”。
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。
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
我紧紧搂住她,感受着她身体的微颤和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“好。”我只说了一个字。
回到临时营地,气氛依旧凝重,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。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,默默地扎营、喂马、擦拭兵器。一种哀兵必胜的气息在弥漫。
我没有进帐篷,而是爬上了营地旁边的一个小土坡。
远处,圣泉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而更远的西方,天地交界处一片昏暗,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机。
秦大哥的音容笑貌,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翻腾。
一起大口喝酒,一起纵马驰骋,一起被义父罚站,一起对着星空吹牛
“兄弟”我喃喃自语,抓起腰间的酒囊,拔掉塞子,将里面烈性的草原烧刀子猛地灌了一大口。
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烧般划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里的苦涩。
“你放心。”我对着东南方向,将剩下的酒全部洒在地上,“你的仇,兄弟我记下了。
红巾军的旗,不会倒。豆芽儿我会找到他。那些害你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老子会把他们全都送下去给你赔罪!”
寒冰宝刀在我手中发出轻微的震颤,幽蓝的刀身映照着天边最后一缕余光,冰冷,而坚定。
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我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