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。
“这是安喜县周记窑场,是安喜县最大的瓷窑,专供上方的”大舅母对一众人解释着。
在火把的照应下,林岁安看到了窑床上有道新鲜的拖痕,顺着痕迹望去,窑洞深处竟堆着七八具工匠打扮的尸体。
边上的一妇人突然开始发抖:“你们听”极远处传来马蹄敲打官道的闷响,像催命的更鼓。
“快,把火把都灭了。”众人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。很快这声音靠近又走远,没有多做停留。
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一百多个黑影从瓷窑鱼贯而出。
“往东南走,先过乱葬岗,再有五里就到博野镇东郊。”大舅母喘着粗气说,换做以前这点路,对她来说还不够看,今个她却走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
林岁安他们没敢多做停留,继续赶路。乱葬岗比想象中的到得快,众人这一路已经看到太多死尸了,此时经过乱葬岗也没有感到很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