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戊字号帮忙,正好新到的银刀缺块磨刀石。我们安济坊不需要聪明的,聪明人就该都归西。”赵三说完自己还哈哈哈大笑。
“三日后监院大人初五要来查账。”李麻子甩上门,震得墙上铁链哗啦作响,“这次要亲查药库。”李麻子把账册拍在血污斑斑的台面上,震得旁边陶罐里的眼球上下浮沉,“这月的‘损耗‘得做漂流些。”
赵三嗤笑一声,刀尖戳进账册纸页:“又是那套’时疫暴毙‘?上回你报三十七个,可西郊道观只收了二十具尸首,”他突然揪住李麻子衣领,“剩下十七个娃娃的卖身银,喂狗了?”
油灯噼啪爆响,墙上的影子如恶鬼在撕咬。
李麻子掰开赵三的手指,指着账册虚报的“三十七人”:
“二十具贱骨头送去炼丹,换二百两。”
“三个伶俐的卖给人牙子,得六十五两。”
“两名女童送去城外,得四十两。”
特殊条目:丙七房红丫,预定十一月初七取心头血,折银五十两。
“剩下十二个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监院大人要走了。”
李麻子将发霉的陈药倒进陶盆,“这些掺进明日赈灾药里,喝倒三十个不难。”
赵三的刀尖在“林大丫”的名字上打了个转,“监院见不得聪明人,尤其这种能识文断字的。初五那日,安排她来戊字号,让她‘失足’跌进石灰池。”
“这事你看着办。本来我是想拿那大的来试药的,这几天在饭食上都给她下药了,现在就先停了让她们死个痛快,真是便宜她们了。”说完李麻子又像疯了一样哈哈哈大笑。
墙角铁笼里突然传来抓挠声。赵三暴怒地踹向笼子,里头瘦成骷髅的男孩发出幼兽般的哀鸣。
“吵什么!”李麻子竟笑着掏出块糖糕,“想吃吗?”
男孩拼命点头。
“张嘴。”
当孩子仰头的瞬间,李麻子将整包砒霜倒进他喉咙:“下辈子投胎记得贱命,不配吃甜食。”
男孩的抽搐声里,赵三舔着刀上的血:“石灰池太便宜那丫头,不如.”他猛地扯开东墙黑布。
三具孩童骨架悬在铁钩上,肋骨刻满符文。
“新制的‘七巧锁魂钉’,正缺个主魂。”赵三的瞳孔映出骨架空洞的眼窝,“初五那日,当着监院大人的面现拆现用,岂不痛快?”
两人喉间滚出夜枭般的笑声。他们没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