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被抢走卖掉。其实她也没怎么搞懂,现在就将错就错了,反正他还这么小。
所以那个妇人说的城南根下就是林岁安她们最好的去处。
南城,是大名府最穷困,最鱼龙混杂的下厢,也是像她们这样无根浮萍最可能得容身之所。
她胸前背着小豆丁,后面背着双肩包,牵着红丫尽量避开繁华处,沿着污水横流的僻静小径和墙根阴影走。
穿过几条污水横流、气味刺鼻的陋巷,她们终于靠近了高大厚重的城墙跟。这里的棚屋低矮破败,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蚁穴,屋顶多是破瓦、茅草甚至油毡,墙支歪斜,不少用木桩勉强支撑。
她留意那些门口相对干净、挂着一小块褪色布帘、或是坐着老人的门户。
她没有贸然去敲那些看起来还算整齐的门户,而是将目光投向坐门槛上着晒太阳、或是独自在公用石井边打水的老人身上。特别是那些看起来眼神浑浊、穿着同样破旧的老婆婆。
她选中一个坐在破门槛上、眯着眼缝补一件旧袄子的枯瘦老婆婆。老婆婆身边放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,门内一角堆着些整齐的柴禾,显得相对有条理些。
林岁安深吸一口气,拉着红丫走上前,在距离老婆婆几步远的地方停下。微微躬身,用尽量清晰但带着一丝怯懦的声音开口:“婆婆万福。”
老婆婆抬起浑浊的眼,打量着这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小丫头,没说话,但停下了手中的针线。
“婆婆,我们是刚从安济坊出来的有军巡院发的‘历子’。”她说着就从双肩包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那纸凭证,向前递了递,让老婆婆能看到上门的官印和字迹。
“安济坊?”老婆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,带着一丝本能的警惕和嫌恶,“那地方死气重”
“我们出来五天了,医官都细细查过,没病!就是饿得狠,身子虚。”林岁安急忙解释,同时轻轻捏了捏红丫。红丫这小丫头一路下来瘦了很多,显得眼睛更大了,可怜兮兮看着你的时候特别让人怜爱。
林岁安连自己都不敢吃饱,就怕跟安济坊的那些人差不太大被盯上。基本每顿都是五分饱,她也是饿瘦了很多。
红丫虽然这阵子饿得有点虚弱,但是却努力站直身子,用细弱清晰的声音说:“婆婆,我们没病就是就是饿。”说完小肚子还很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。
小豆丁林岁安是没敢少给他吃的,饿了这个是真的会哭的,麻烦更大。但是小豆丁基本都是遮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