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重新闪烁起一丝微弱的火星。
她不敢走太远,怕误了回院的时辰。她更怕的是,即使家人真的就在湖州,在这茫茫人海里,她又该如何找到他们?或许,他们根本就没能走到南方......
夜深人静时,她躺在杂物房里,听着窗外太湖的风声。眼泪无声地浸湿了粗硬的枕头。
第二天,天未亮,她又准时起来,拿起沉重的扫帚,开始沉默地清扫庭院。活下去,等下去,找下去。这是支撑着她没有倒下的全部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