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目光转向田修文:“田总头麾下县勇营,可继续作为机动精锐,专责应对突发匪情和主动出击。而乡勇,则构成我县防御之根基,使贼寇无法轻易蹂躏乡野,使县城不至孤立无援。此乃一锐一盾,相辅相成!”
他再论钱粮:“乡勇不离乡土,平日无需县衙供养太多口粮,只需补贴操练时饭食。器械多以棍棒、长矛、弓箭为主,县衙武库旧器修缮,乃至动员乡绅捐助皆可。比起城破后玉石俱焚,此等投入,性价比极高!”
沈文渊听着韩彦条理清晰的分析,心中天平逐渐倾斜。田修文的县勇营解决了内部的疥癣之疾,而韩彦提议的乡勇,则是应对即将到来的心腹大患的未雨绸缪。
“县尊!”韩彦最后恳切道,“无防必生大乱!编练乡勇,非为求功,实为在官军无力他顾时,为我长兴县争取一线生机。下官愿立军令状,负责此事之编组、操练章程,田总头可继续统领县勇营,专司征伐。如此分工,可保内外兼顾!下官恳请试行!”
沈文渊看着目光坚定的韩彦,又看向沉稳可靠的田修文,终于下定决心:“好!就依你所言!韩彦,本官命你全权负责编练乡勇事宜,制定章程,督导各乡施行。田修文,你继续统领县勇营,专司剿匪御敌。你二人需精诚合作,互为犄角!”
“下官卑职领命!”韩彦与田修文同时抱拳,眼神交汇,均明白肩上重担。
次日清晨,县衙门口的告示墙前围了不少人。
新贴的招募乡勇告示墨迹未干,上面写着“保家卫国”、“护卫桑梓”、“每日有粮饷补助”、“另有犒赏”等字样,落款盖着鲜红的长兴县衙大印。
田修文亲自带了两名衙役,在告示旁摆开一张条案,备好了登记花名册,挺直腰板坐在后面,准备迎接踊跃报名的青壮。
韩彦则站在衙门前的石阶上,负手而立,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人群。他预料初始会有些混乱,但更相信在家园沦丧的威胁和官府承诺的粮饷下,必有热血男儿挺身而出。
然而,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交头接耳,议论声嗡嗡作响,却无人上前。
一个老汉挤到前面,眯着眼吃力地读完了告示,脸色一变,猛地往回缩,嘴里嘟囔着:“哎呦,这是要招人去打仗啊惹不起,惹不起”边说边拉着身旁的年轻人要走。
那年轻人有些犹豫,多看了几眼“每日粮饷”几个字,却被老汉狠狠拽了一把:“看什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