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。”
林四勇仔细听着,补充道:“大人思虑周详。挑选之人,当以家有恒产、亲族在此的本地农户为主,新安置的可靠佃户亦可择优吸纳,如此根基方稳。器械方面,除棍棒,可否请县衙协助,打造些统一制式的长矛枪头,或修缮部分旧弓,分发各队,以壮声威?”
“可!”韩彦赞赏地看了林四勇一眼,“此事本官可想办法。此外,乡勇立下功勋,县衙亦会记录在案,予以嘉奖,甚至可作为未来擢升之阶。”
两人就细节又商讨许久,一旁的里正也插话提出些实际困难,韩彦皆耐心听取,能当场解决的便拍板,不能的也记下容后商议。
计议已定,韩彦便让里正召集全村户主,在打谷场上宣布此事。
打谷场上,村民聚集,听闻要将护村队正式编为“乡勇”,还要增加操练,议论声顿起。有年轻人摩拳擦掌,觉得有了官家名头更加威风;也有老成者担忧误了农时,或惧怕真要被调去打仗。
一个老农嘟囔道:“韩大人,不是小老儿不愿,只是这操练万一耽误了地里的麦子,来年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?”
韩彦早已预料到此问,朗声道:“老丈所虑极是!故本官定下规矩,农忙时节,操练皆停,一切以农事为重!平日的操练,亦会尽量安排在早晚闲暇,绝不强占农时!编练乡勇,非为扰民,恰是为了保住咱们的土地、粮食和身家性命!唯有咱们自己手里有力量,金兵匪寇才不敢轻易来犯!诸位试想,若是任由贼寇蹂躏,纵有万顷良田,又能收获几颗粮食?”
林四勇也站了出来,声音沉稳有力:“乡亲们,韩大人句句在理!咱们箬溪村能有今日局面,靠的是什么?不就是咱们自己团结一心,敢拿起家伙保护自己吗?如今县衙支持咱们,给咱们名分,给咱们些许补贴,让咱们能名正言顺地练好本事,保护家园,这是好事!难道咱们要等到刀架在脖子上,才后悔平时没有准备吗?”
田修文也在一旁助言:“我田修文在衙门当差,亲眼见过外面乱成什么样子!咱们箬溪村能安稳,就是因为咱们自己立得住!现在韩大人给咱们机会,让咱们立得更稳,咱们不能不识好歹!”
林家和新任县尉的共同推动,加上确实关乎自身安危,村民们的疑虑渐渐被打消。尤其是那些护村队的青壮,本就有些底子,如今听说能更正规地操练,还有机会得到官府的认可和器械,更是跃跃欲试。
很快,箬溪三村乡勇队的编练便热火朝天地开展起来。韩彦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