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僵,打了个哈哈:“好,好,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目光扫过那些眼神锐利的白役,心中暗骂,却也知道这“肌肉”是秀给他看的,暂时不便硬碰。
韩彦亲自去了一趟箬溪村,并非大张旗鼓,而是轻车简从,与林四勇在田间地头边走边谈。
“林秀才,县衙近日有些杂音,关于垦殖地租之事,恐有反复。”韩彦开门见山。
林四勇神色不变,从容应答:“大人放心。箬溪村乃至西乡诸多村落,皆已按先前章程立下字据,春耕在即,人心思定。只要县尊和大人稳住大局,下面的事,我们自会办好。至于某些杂音”他微微一笑,“乡野之人,只认实实在在的章程和带领他们活下去的人。”
韩彦点头:“有劳林秀才稳住局面。告诉乡亲们,垦殖之策,乃沈县令与本官定策,绝无朝令夕改之理。”
韩彦找到郑主簿,态度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:“郑主簿,如今县衙度支艰难,每一文钱都需用在刀刃上。往后所有钱粮支出,无论巨细,还请造册登记,一式三份,一份存你处,一份报我备案,一份呈送沈县令过目。尤其是仓粮出入,需记录详实,包括经手人、用途、数量,以便核查,也好向府城交代。”
郑主簿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勉强笑道:“韩县尉这是信不过下官?”
“非也。”韩彦语气平淡,“规矩如此,透明方能杜绝流言,也能彰显郑主簿理财之功。况且,若将来府城巡查,账目清晰,你我也都好说话。”
郑主簿看着韩彦那洞悉一切的眼神,后背冒出冷汗,只得应下。这看似合规的要求,像一道紧箍咒,让他日后做手脚难度大增。
数日后,湖州府又来公文,询问流民安置及春耕准备情况。沈文渊亲自起草回文,韩彦在一旁参详。
“蒙府尊垂询,长兴县上下谨遵钧令,竭力安民垦殖,现已初见成效,流民稍安,春耕已始。然,旧有乡绅积习颇深,对新政尚有疑虑,新佐官至,虽弹精竭虑多方疏导,亦觉棘手,然必当全力以赴,以期不负府尊厚望”
沈文渊写完,看向韩彦:“如此措辞,可否?”
韩彦颔首:“恰到好处。既报了平安,也点了困难,更将胡、郑二人放在了努力办事却阻力重重的位置上。府尊若真想摘桃,见此文书,必会私下申饬他二人,督促其配合。”
田修文手下几个机灵的衙役,开始在县城的茶摊、酒肆“闲聊”。
“听说了吗?新来的县丞老爷觉得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