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定的地租太低了,正琢磨着往上加呢!”
“可不是!主簿老爷也嫌官府担保麻烦,想撒手不管了。唉,苦的还是咱们这些刚看到点盼头的小民和流民啊”
这些流言如同水滴入油锅,迅速在底层百姓和安顿下来的流民中炸开。恐慌和不满的情绪开始蔓延,虽未形成暴动,却无形中汇聚成一股压力,指向了试图修改政策的胡、郑二人。
自此,长兴县衙表面维持着一团和气,暗地里却已是波谲云诡。
沈文渊和韩彦的指令通过田修文、林四勇等渠道,如同地下暗河,继续坚定地向下贯彻。
胡县丞和郑主簿则利用职权,在文书流程、钱粮调度上不断设置障碍,试图将水搅浑,但每一步都感觉束手束脚,仿佛有无形的墙壁在制约。
公文往来变得更加频繁且措辞微妙,账册上的数字仿佛都带着审视的目光。
一场无声却激烈的拉锯战,在衙门里,在长兴县的田间地头,在茶余饭后的流言中,全面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