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车在老城区如同蛛网般密布的巷弄里穿行,最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、挂着“便民理发”褪色招牌的旧楼前停下。
这里远离主干道,周围多是些低矮的旧民居和小作坊,行人稀少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而缓慢的气息。
“到了。”胡敏凤付了车钱,低声对叶凡说了一句,然后率先下车,警惕地再次环顾四周,这才示意叶凡跟上。
她带着叶凡绕到旧楼的侧面,那里有一个狭窄的、堆放着杂物的入口,通向昏暗的楼梯间。
楼梯是老旧的水泥材质,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回响。两人一前一后,沉默地向上爬了三层。
在三楼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,胡敏凤停下脚步。她没有立即敲门,而是蹲下身,手指在门框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摸索了一下,似乎在确认什么,然后才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样式古老的黄铜钥匙,插进了锁孔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门开了。
一股淡淡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,但并不浓重。胡敏凤率先闪身进去,叶凡紧随其后,并反手轻轻关上了门。
屋内光线昏暗,只有窗帘缝隙透入的微光。胡敏凤熟练地走到窗边,没有拉开窗帘,而是掀起一角谨慎地向外观察了片刻,这才松了口气,打开了屋内一盏功率很低的白炽灯。
灯光照亮了房间的全貌。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,陈设极其简单,甚至可以说是简陋。
家具都是老旧的木头款式,上面盖着防尘的白布。地面是水泥地,打扫得还算干净,但墙角能看到些许蜘蛛网。空气中除了灰尘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樟脑丸气息。
这里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,但基本的生活功能似乎还保留着。
“这里是我以前一个‘同事’临时准备的落脚点,后来他出了意外,这里就废弃了。知道的人极少,应该还算安全。”
胡敏凤简单地解释了一句,摘掉了帽子和口罩,露出带着疲惫却依旧清丽的脸庞。她走到墙角,掀开一个水缸的盖子看了看,“还好,以前存的雨水还没干。”
她又检查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煤油炉和角落里堆放的几包压缩饼干、罐头食品。“东西不多,但应急够用几天。”
叶凡看着这一切,心中五味杂陈。胡敏凤过去的特工生涯,显然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。这个安全屋,就是那段岁月的缩影。
“敏敏,谢谢你。”叶凡真诚地说道。在他最孤立无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