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大人今天这么有空,居然没去天莽山盯着你的买卖?”
也就是面对靳安,江县令还能如此轻松的调侃,顺便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。
可是,他敏锐的发现,靳安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,当即也收起笑容,疑惑道:
“可是有事?”
靳安想了想,发现无论用什么方式说出使团遇袭的事情,都无可避免它的冲击性,索性直说道:
“石大人可能出事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江丰年的震惊程度不但不在靳安之下,反而犹有过之。
他双眼圆睁,定定看着靳安,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消息的真假来。
“你,你说石大人你再说一遍?”
江县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靳安心中自然明了,他低声道:
“我听药方钱掌柜说,西北的商人传言,有一个使团在边境遭遇了贼人的袭击,使团内的人生死不知。”
此时此刻,已经无需去问是不是石大人的使团了,毕竟掐算日子,他大概也应该到了边境附近,除了他,哪还有这么巧的事情?
这个消息,仿佛抽光了江丰年身上的所有力气,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,萎靡的瘫坐在椅子上,目光呆滞,久久不语。
靳安走上前,扶住他的肩膀道:
“如果此事为真,我们能做的有限,而你现在恐怕是最危险的了。”
“石大人辞官,你就受到了刁难,如今石大人”
后面的话,靳安没说,顿了顿才道:
“你可能要赶快想一想,未来的打算了。”
他轻拍江丰年肩膀,转身走出了县衙。
从县衙回家的一路上,靳安心情无比沉重,对他来说,不但要接受石大人遇害的残酷事实,还需要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其他人。
他们或是呆滞,或是悲伤的表现,相当于给靳安心中的伤口,又撒了一把盐。
回到府中,靳安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亲亲抱抱乖女儿,而是直接到了后院的西侧房间,那里如今是公主暂住的地方。
“笃笃笃”
礼貌的三声叩门,很快迎来了回应。
“吱呀”
房门已开,露出公主那就不见阳光,略显苍白的俏脸来。
她本就皮肤雪白,如今因为少在室外逗留,更显得几乎没有血色,白的晶莹剔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