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?”
靳安小声唤了他一句,江丰年听到后微微抬头,引动了身上铁链哗啦啦的响声。
按理说像这种尚未确定罪名的囚犯,不应该用如此沉重的刑具,但反过来看,也正好证明了,江大人身上的罪名已经坐实。
“可是靳安?”
江丰年在地上爬了几步,伴随着铁链声响,他凑到栅栏边,一头好似乱草的枯发,挡住了大半张脸。
“是我,江大人,怎么搞成这样?”
看着江丰年人不行人,鬼不像鬼的状态,靳安脸上一惊,心中也狠狠抽紧了一下。
“唉,靳安,老夫悔恨当初,没有听你的话,早点辞官不作”
江丰年一声叹息,有些追悔莫及。
“看来石大人当初的眼光一点不差,和你相比,老夫确实有些冥顽不灵。”
“我本以为,自己不过区区一个七品官,又怎能入得了上面那些人的法眼,他们总不会清算到我的头上吧?”
“可谁知道”
江丰年越说越是激动,如果不是双手被刑具锁住,恐怕会懊悔的猛锤自己一顿。
“江大人,情绪先不要激动,毕竟想要解决问题,单靠悔恨是不行的。”
“先跟我说说那圣旨中说了什么,给你定了什么罪名,我们再想想能不能找机会脱罪。”
江大人明白,自己被抓入狱的大概情况,女儿江雨晴已经和靳安做了介绍,于是挑一些江雨晴不知道的细节,又和靳安说了一遍。
“朝廷来传旨的官员,是御史中丞手下,从他的态度上看来,他们是想置于我死地了。”
“一些罪名根本就不是我所为,但他们把江阴县乃至其他县内,山匪所犯下的罪孽,全都捕风捉影的扣在我的头上,哪里还有分辩的余地?”
靳安一面听着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他深知在这种先射箭后画靶子的行为方式,正是奔着万无一失的目的。
“而且我还听说”
江大人此时恨不得,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报,都一股脑的倒给靳安,除了让他帮忙想办法外,也有示警的意图。
“京城之中,也出现了变故。”
“石大人辞官后留下的位置,已经被一个名为难青的人取代。”
“而他上任后,更是接连扳倒了宰相和太师二人,如今朝中的权力,已经基本上被太后一人垄断了。”
“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