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密道的尽头开始,直到瀑布之下,一连串的爆炸不但崩塌了整个暗道,而且也把雄伟的瀑布炸毁。
没了泄洪渠道的猛烈水流,仿佛脱缰的野马,直接给知府和手下的兵将来个了“水淹大军”。
初冬时节,被冷水湿透棉衣的士兵,很快便失去了战斗力,只剩下原地打哆嗦的份儿了。
“阿嚏!”
知府连打了几个喷嚏,刚想骂山匪狡诈,忽然从左右两侧的山林中,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密集的弩箭。
知府大人被吓得魂飞天外,连撤退的命令都来不及下,便草草调转马头,率先逃命去了。
领头的一跑,手下人更是丢盔卸甲,几千士兵扔下满地的兵器,辎重,一口气跑到山脚下,才勉强稳住阵脚。
另一路官军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们在逼近碧血堂的时候,同样遭到埋伏,而且损失更为惨重,两队大败而归的官军碰头之时,也能垂头叹息。
“他人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面对手下人的疑问,知府没好气道:
“怎么办?”
“当然是围而不战,困死那些山匪了。”
于是上万官军便在山脚下摆开包围圈,再也不敢轻易上山交战了。
只可惜,朝廷似乎急于拿下青草营,没过两日,京城催促的旨意就到了皖州,命令十日内,必须拿下天莽山,救出人质捉住钦犯。
被逼无奈下,知府只得硬着头皮,试探着再次出兵。
不过,这次无论前山还是后山的队伍,却没有遭遇到任何埋伏和抵抗,直到他们攻打到碧血堂才发现,这里已经人去楼空。
原来早在两天前的深夜,靳安和山上的各头领,喽啰们,早已押着陆家父子悄悄下山,往西北去了。
这对于知府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虽然没拿到钦犯,也没救出人质,但至少天莽山是攻下来了。
西北之地,果然与中原差距甚大,还没走到铁栅关,靳安等人就明显感到气候变得又干又冷。
贴着地皮席卷而过的西北风掠过身体,能轻易带走人身上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微弱热度,让人如同被寒风凌迟般痛苦。
“这么说,令尊杨将军,才是西北军最初的统帅咯?”
靳安脸上带着用来抵挡寒风的棉布,为了交流清楚,说话的时候不得不扯着嗓门喊。
杨小姐同样扯着嗓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