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脑袋,手里拎着个空空如也的鱼护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今天又光荣地加入了“空军”的行列,
在河边喂了一下午的蚊子,结果连个鱼毛都没看着。
他一进门,就把渔具“哐当”一声扔在了地上,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。
三大妈正纳着鞋底,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是又抽什么疯呢?”
“钓个鱼而已,至于跟谁欠了你八百吊钱似的吗?”
阎埠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就灌了一大口,
结果“噗”地一下全喷了出来。
“哎哟!烫死我了!”
他指着三大妈的鼻子就骂:“你想烫死我好改嫁是不是?倒这么烫的水!”
三大妈白了他一眼,懒得跟他计较,继续低头忙活手里的活计。
“谁让你跟饿死鬼投胎似的,也不吹吹。”
阎埠贵抹了抹嘴,心里的火气更盛了。
他想起今天在河边听到的消息,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。
“你知道吗,陈锋那小子,根本不是被厂里开除了!”
三大妈头也不抬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是怎么了?”
“他自己要开厂子当老板了!”
阎埠贵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都带着一股子酸味儿。
他本来还幸灾乐祸,以为陈锋这回栽了个大跟头,
以后在院里就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谁能想到,人家不声不响地,直接要当老板了!
这反差,让他这个自诩精明的“三大爷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。
“开厂子?”
三大妈这下停了手里的活,惊讶地抬起头。
“真的假的?”
“那还能有假?我们钓鱼那一片儿,好几个轧钢厂的工友都这么说!”
阎埠贵越说越气,“你说这小子,运气怎么就这么好?”
三大妈却不这么认为,她把针线往旁边一放,给阎埠贵递过去一杯凉白开。
“这跟运气有什么关系?”
“人家陈锋有脑子,有本事,这叫能耐,你懂不懂?”
“你看看你,算计了一辈子,除了那点死工资和几条小鱼,你算计出什么来了?”
“人家这才多大,就要当厂长了,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