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和刘海中心头猛地一颤,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,动作瞬间僵住。
然后触电般地松开对方,慌忙站得笔直,缓缓转过身去。
只见轧钢厂厂长郑守益,正黑着一张脸,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。
那脸色,比锅底还黑。
眼神里的怒火,几乎要喷涌而出,将两人烧成灰烬。
郑守益最近的日子,过得比黄连还苦。
眼看着偌大的轧钢厂一天不如一天。
订单没了,工资发不出来,工人们人心惶惶。
他这个厂长,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燎泡。
上头已经给他透了风,厂子解散是迟早的事。
到时候,他要么领着行政级别灰溜溜地退休。
要么就得响应号召,辞职下海自己闯。
可他都这把年纪了,退又不甘心,闯又没那个胆子。
两种选择,哪一个都让他寝食难安。
今天他憋着一肚子火来车间巡查。
想抓几个典型,煞煞这股歪风邪气。
结果一进门,就看到车间里躺的躺、坐的坐。
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聊天打屁,就是没几个在干活的。
再一看门口,好家伙!
他厂里唯二的两个高级技工,一个八级钳工,一个七级锻工。
竟然像两个街头混混一样,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扯不清!
郑守益胸中的怒火,“蹭”的一下就窜到了天灵盖!
他叉着腰,几步走到两人面前,目光如刀子般扫过他们。
他知道法不责众,车间里这么多人偷懒,他要是挨个去骂,今天一天都别想干别的了。
但这俩老家伙撞到枪口上,正好成了他宣泄怒火的完美靶子!
“易中海!刘海中!”
郑守益着他们,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说话。
“你们俩多大岁数了?啊?”
“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!怎么还跟三岁小孩儿似的。”
“干活还得要大人催着、看着?”
“一个八级钳工!一个七级锻工!”
“你们是厂里的老师傅,是所有年轻工人的榜样!”
郑守益越说越气,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看看你们现